暗自感慨了一番,顧鳴依然還是勸解了一句:“采臣,蘭若寺妖魔甚多,你千萬別再踏入。”
“嗯,我知道。”
寧采臣點了點頭。
“那就好,你慢慢彈琴,我先出去了。”
隨之,顧鳴來到隔壁的畫室。
沒想到又見到了董生,正專心致志在畫一幅畫,連有人進來了也沒留意。
顧鳴悄悄走過去一看,發現畫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
年約十七八,一雙杏仁眼水汪汪的,櫻桃小嘴微啟,仿佛有千言萬語欲說還休。
也不知是這家伙憑空想像的,還是畫的某家小姐。
“咳~”
看了片刻,顧鳴這才輕咳一聲。
“嗯?”
董生似有些驚慌,仿佛一個偷糖吃的小孩被大人抓住了,一臉漲紅轉過身,并下意識挪動身子將那幅畫擋住。
他不這樣還好,一這樣反倒讓顧鳴浮想聯翩。
難不成這幅美人圖藏著什么貓膩?
于是二話不說,伸出手就像老鷹抓小雞一般將董生拎開。
“喂……你……力氣這么大?”
董生一副憋屈的樣子,憋出這么一句。
顧鳴卻懶的搭理,瞇眼細細打量著美人圖。
貌似也沒什么不正常的地方,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也有。
要說畫個不正經的畫,比如不該有的衣衫,或是題上幾句艷詞之類怕人看到尚能理解。
那么問題來了,這家伙為什么心虛?
“說!”
顧鳴突然側頭大喝。
“說……說什么?”
董生果然心虛地退了兩步,眼光還下意識瞟了下門口。
“畫上的女子是誰?”
“沒……沒誰啊?就胡亂畫的。”
不承認不要緊,顧鳴有的是方法驗證。
“胡亂畫的?不錯,要不我再添上幾筆然后掛到店里出售。”
“不行!”
董生一陣風沖到畫板前護住。
“哈哈哈,看吧,還不承認?這里又沒外人,說吧,畫的到底是哪家小姐?屆時說不定還能讓蘇夫人前去保個媒。”
董生實在是被逼的沒法了,只能如實講了一下緣由。
難怪他會緊張,因為這女子就是郭北縣的人,只不過卻是一只金絲雀。
“她說她原本是鄰縣鄉下一戶人家的丫環,老爺喜歡她,想納她為妾,夫人卻不同意,還因嫉妒經常毒打她。
于是,老爺便在郭北縣悄悄買了處小院將她送過來,一兩月過來看她一次。”
顧鳴皺了皺眉,問:“那你是如何認識她的?”
“前兩天我打她家門口經過,她正好出來倒水,結果潑了我一身……”
太狗血了吧?
顧鳴當即開始腦補之后的事,女子連聲道歉,讓董生進去把衣服脫下來烘干。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聊了幾句便天雷勾動地火……
“然后,她很不好意思道歉,讓我進院去把衣服烘干……”
“噗,哈哈哈!”
顧鳴忍不住放聲大笑。
“小聲些……”
董生小跑著跑去把門關上。
“那在烘衣服的過程中,你們倆……”
“咳,我倆只是聊天。我見她一個人住,就順口問了幾句,她便講了一下她的經歷。
說她命苦,沒名沒份就這樣一個人生活,過上幾年說不定老爺就把她給忘了……”
“然后你就趁機……安慰她?”
董生振振有詞道:“換作你看到那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也會動心吧?”
“我為什么一定要動心?”
“是,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反正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