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人過目。”
“啪!”
康良友重重一拍驚堂木。
“錢曉峰,你好大的膽子,楚公子一向潔身自好,豈容你胡亂誣蔑?來人,給本官重責十大板,再扔出去……”
“是!”
一眾衙役齊齊應聲。
隨之,其中兩個衙役殺氣騰騰走向錢曉峰……
“咚、咚、咚……”
沒料這時候,外面又響起了擊鼓聲。
一聽鼓聲,康良友不由皺了皺眉,不耐煩道:“又是誰在擊鼓?去個人看看。”
“是!”
一個衙役應了一聲,匆匆走向堂外。
剛到門口,卻見有人走了進來……
“站住,大人沒傳你上堂,你竟敢私闖公堂?”
衙役狐假虎威,沖著來人怒聲大喝,同時抬手一抓,想要拿下來人。
“撲通……”
沒料,手還沒碰到對方,結果卻感覺腿一麻,整個人失去重心,當場摔了個狗啃泥。
來者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儒衫,氣度不凡。
也正是因為如此,康良友愣了片刻,卻沒敢發飆,而是驚疑不定地問:“閣下是到底是誰,為何擅闖公堂?”
來人,正是顧鳴。
按昨天的計劃,他本來要晚一點才上場的,不過現在,他已經搜集到了足夠多的證據,那就沒有必要彎彎拐拐的,直奔主題好了。
“你是輪值的推官?”
顧鳴沒有回答康良友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正是……”
康良友也說不清為什么,在對方的目光注視之下,竟然莫名產生了一種畏懼的心理,下意識應答了一聲。
“嗯,那你速速去找知府大人過來。”
這時,一眾衙役不由面面相覷。
此人到底是誰?當著康大人的面竟然如此牛比?還一副上級命令下級的語氣?
“閣下到底是誰?見知府大人何事?”
康良友不由皺了皺眉。
不管怎么說,他連對方的身份都沒有拎清楚,心里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
顧鳴摸出一張狀紙:“好,那我告訴你,我要狀告廣平府通判楚向北,你自認敢接這張狀紙么?”
“啥?你……你要狀告……楚大人?”
康良友不由一臉呆癡。
他懵了,徹底懵了。
自古以來,民告官乃是一件大事。
為了維護官府的威嚴,也為了防止一些刁民胡亂告官,因此朝廷對于民告官一向有著嚴厲的措施。
不管有理沒理,只要是民告官,上了公堂先挨上三十大板再說下文。
三十大板,普通百姓有幾個人挨得起?
更不要說那些個衙役肯定是向著官員這邊的,到時候還不得甩開膀子打?
別說三十板,體子弱一點的,恐怕十幾板下來就一命嗚呼了。
因此,一眾百姓就算有冤,絕大多數也會忍氣吞聲,不敢輕易告官。
不過康良友知道,對方絕非普通百姓,從衣著、氣勢上判斷,多半也是個官員。
但讓康良友想不通的是,如果是官員的話又怎么會上公堂來告狀?
如果不是官員的話,那么對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康良友是按照常理去推測的,但他又怎么會猜到,顧鳴本身就不是一個喜歡按常理出牌的人。
“怎么?楚大人不能告?”
“不是……這個……”
康良友一頭冷汗。
怎么這么倒霉?偏偏今日當值就遇到如此詭異的事。
“行了,趕緊去通知你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