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道:“公子既然說這次比武乃是雙方以劍論道,自然要好好請教一下。
在下這柄佩劍名為凌虛,承蒙前楚國著名相劍名師點評曰空谷臨風,逸世凌虛,位列劍譜,排名第……”
亂神本是個殺手,哪里心情聽張良介紹什么劍的名堂,當下里冷冷道:“排名第十很了不起?動手吧!”
“亂神兄,既然是以劍論道,閣下手中也是名劍之一,可否給各位介紹一下?”
亂神愣了愣,隨之不耐煩道:“劍就是劍,有什么好介紹的?你到底動不動手?”
說話間,手中長劍一揮,劍尖直抵張良前額。
哪知,張良卻絲毫不懼,云淡風清。
但這時候扶蘇卻皺了皺,眼神明顯有些不滿。
當然,他不滿的并非張良,而是亂神。
之前他就講過規則,雙方的宗旨乃是以劍論道,以武會友,點到為止。
但是亂神一上場就殺機彌漫,這與扶蘇的初衷不符。
他讓雙方比劍,并非是想測試儒家的劍術有多高超,而是想看看儒家的理念與氣度,是否屬于那種爭強斗狠之輩。
張良的表現讓扶蘇很是滿意,讓他親眼見識到了儒家的儒雅之態。
反之,亂神的咄咄逼人之態卻讓他心生厭惡。
在亂神的劍尖逼視之下,張良依舊淡定從容道:“亂神兄,劍如君子,勝負是小,論道是真。
如果不分青紅皂白,見面就拔劍廝殺,豈不成了山村野夫?同時,也違背了公子以劍論道的本意。
如果只拼命,不論道,子房現在便可認輸……”
“你……”
亂神的劍尖又抵近了一分。
“放肆!”
扶蘇忍不住怒喝了一聲。
亂神嚇了一跳,趕緊收回劍來。
“多謝公子!”
張良側身施了一禮,隨之又沖著另外五劍奴道:“子房聽聞六劍奴六位一體,而且各位手中皆為名劍,故而子房想向諸位一起討教……”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以一己之力對抗六劍奴聯手?
別說張良,就連一向自負的曉夢都不敢如此自信。
這是活的不耐煩的意思?
“哼,久聞小圣賢莊三當家能言善辨,看來所言非虛。”
“今日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劍術厲害,還是嘴上功夫更厲害!”
余下的五劍奴一個個殺氣騰騰走到堂中。
六劍奴中,有兩個是女人……其實,已經不能說她們是女人。
自從六人組合成六劍奴之后,他們就已經不再是人,而是冰冷的殺人機器。
也因此,在顧鳴的名單中,六劍奴……也已經畫了叉叉。
但凡在他心中畫了叉叉的人,其結局便注定了一個字:死!
只不過,何時動手要看時機而定。
“各位可否介紹一下手中的名劍……”
張良又一次微笑道。
“夠了!”
“比劍就比劍,哪來這么多廢話?”
張良成功地挑起了六劍奴的怒火,六人懶的再廢話,直接開始動手。
其實張良并非托大。
論真正的實力,他足以稱得上高手,對上六劍奴任何一個他都有必勝的把握。
但六劍奴一聯手,別說他,就算蓋聶也很難對抗。
他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依照了顧鳴的計策。
只不過,張良看似云淡風輕,實則內心里慌得一比……
畢竟他面對的乃是羅網最高級別的天字一等殺手,而且還是兇名赫赫,連蓋聶與衛莊都不敢硬抗的六劍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