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顧司慕沒有……騙我。”余笙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兩眼放空。
她倒更希望,顧司慕一直在騙她!
“他怎么可以忘了你?他怎么可以說你綁架他奶奶?他難道不知道,對奶奶最上心的就是你嗎?為了他的奶奶,你失去了多少,受了多少苦,他全都看不見嗎?”
白羽只一個勁地哭,根本回答不了余笙任何問題。她永遠也無法忘記荊川東看她時那冷漠厭惡的眼神,他說她是螻蟻一般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自己 。
他身邊還跟著妙齡如花的未婚妻……
“我們去找他,我給你做證!”余笙受不了白羽的命運變成這樣,拉著她要走,“他要是還敢亂說話,就去警局投訴他!”
白羽無助地搖頭,“他現在已經不是警察。”
“不是警察就能隨便這么對人嗎?咱們照樣可以告他!”
白羽再次把身體傾在她身上,“不可能的,他現在是航際的繼承人!”
“航跡!!”
聽到這話,余笙倒吸一口冷氣。
航跡在本城的勢力非常,而且由大家族掌管,百年品牌,非同小可。
“他奶奶呢?”
白羽搖頭,“我不知道,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奶奶了。之前我媽和我弟總找借口不讓我見人,后來聽說他回來了就跑了,我根本不知道奶奶在哪里!”
“我聯系不上我媽和我弟,連荊東川都沒查到他們人去了哪里。”
白羽被這接連的打擊弄得憔悴不堪,沒多久就倚著余笙睡了過扶持。
余笙小心翼翼地把用衣服給她鋪了個地方躺下。
她瘦削的小臉尖細得跟自己有得一比,哪怕在睡夢里都蜷縮著身子,完全缺乏安全感的樣子。
余笙走到一直遠遠等著的顧司慕面前,“我不死了,你要怎樣懲罰我都可以,可不可以救救白羽?”
白羽不能再是這樣的命運了,這次無論如何,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她都要護白羽周全!
顧司慕擰著眉看向遠處的白羽。
余笙對別人越是關心,他越會想到她曾經的背叛和傷害,十分不爽。
“我只保證自己不對她動手,至于其它人,跟我無關!”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白羽的家現在被翻成這樣,已經不能住了,余笙把她帶回了顧司慕先前安排給她的房子。
白羽睡過一覺,精神終于恢復了些,也方才看到余笙頭上的紗布和手腕上的傷。
“你這怎么了?”
才多久不見,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心疼地撫過余笙的傷口,卻沒敢碰觸。余笙最怕疼,這樣的傷,該有多疼啊。
白羽不提醒,余笙倒還好,她這一問,眼淚便叭叭地掉了下來。
余笙邊哭邊把阿言出事的事告訴她。
聽說阿言掉入了山涯,白羽也哭得不能自已。知道余笙這是自殘造成的傷口,她抱著余笙拼命地搖頭,“小笙,不管多難咱們都得撐下去啊,你有那么多的委屈,那么多的冤屈沒有伸,怎么可以去尋死呢?”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辦?我現在……只剩下你了啊。”
余笙回抱著她,“我不會死了,我一定會活下去。”
她要保護最好也是最后的親人,她還要要清楚是誰害死的阿言,還有撞韓義的人,也都要查出來,給他們報仇。她的任務太重了!
是的,她該好好活著!
和白羽重逢,她又激起了斗志。
晚間,余笙躺在床上,身旁的白羽,心頭泛起無盡酸澀。
她一心以為白羽能夠得到幸福,卻萬萬沒想到荊川東會忘掉她,還會成為航際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