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進來的?”蕭白楠驚訝極了。
自己這里的安防有多好他自己最清楚,正常情況下是很難攻入的。
就算顧司慕本事大,也不可能這么悄無聲息。
“顧司慕!”
床上的余笙了看到了顧司慕,低叫了一聲。她不想向他求救,但更不想被蕭白楠這么欺負。
從來沒有哪一刻,她覺得顧司慕來得這樣及時。
她的眼眸明顯發顫,眼里流露出的全是委屈,淚花碎在眼眶里,看起來可憐兮兮。
看到這樣的余笙,顧司慕的心都碎了。
“我碰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你竟然敢這么褻瀆,該死!”他的指頭朝著扳機按了下去。
“不要!”
余笙看出了他的意圖,低叫起來。
蕭白楠罪不至死。
顧司慕看著她楚楚可憐為蕭白楠求情的樣子,心口狠狠一痛,但最終還是沒能真的把他弄死,而是將**撞了上去。
強勁的力量讓蕭白楠一下子暈了過去,跌在床上。
余笙迅速用被子裹緊自己,把破碎的衣服往身上套。顧司慕走過來,將她抱起。
“我自己來!”她倔強地扭動身體。
顧司慕卻抱著她不肯松,“你現在這個樣子怎么見人?衣服開了怎么辦?”
他強行將余笙抱出去。
余笙落在他懷里,終究沒有再動。被子下自己的衣服破敗不堪,根本穿不起來了。
“為什么這么輕?”顧司慕的步子盡管很沉重,但還是不滿地出了聲。
她的身子輕得讓他這個重病在身的人都覺得只是抱了一片樹葉,這些年,她都是怎么過的?
余笙在他懷里冷冷而笑,“這些年我能活著就已經是個奇跡,至于輕重,都不重要。”
她的話讓顧司慕想到的全是當初施于她的無情冷酷和傷害,心臟又是了陣狠扯,痛得有如碎裂!
他一陣踉蹌,差點栽倒!
“總裁,我來吧?!编u炎看到他這樣子,不放心地道。
顧司慕卻搖搖頭。
心愛的女人怎么可以讓別人抱?
他穩穩步子,忍著心臟刀割一樣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向車子,盡可能地不讓余笙感覺到顛簸和顫動。
輕輕將她放上車,他體貼地為她升起檔板,將車里備用的衣服遞給她,“玻璃都是隔光的,你在里面換沒有人會看到?!?
說完,關好門自己去了副駕位。
“總裁,您的臉色好差,還是去后面躺著吧。”鄒炎不放心地道。
顧司慕在聽說余笙突然失蹤的時候,才醒過來沒多久,身體狀況也差到了極致??伤彩菗沃伊诉^來,一定要親自救人!
余笙永遠也不會知道,顧司慕冒了多大的危險來救她。他的病那么危險,這一路上隨時可能因為心臟停跳而死掉!
“不用管我,開車?!鳖櫵灸叫睦锏胗浿囿希瑳]有多在乎自己的身體。他把身子靠在副駕的椅背上,灰白的臉色更加顯得病態沉重。
可他知道余笙不想面對他,所以即使難受至極依舊沒有去后頭。
鄒炎不能說什么,只能啟動車子。
顧司慕堅持把余笙先送到住處,直到看著她平安走進屋子,這才示意鄒炎開車離開。
“去查查,余笙背后的那個人是誰?”車上,他輕聲交待,因為身體不好,說起話來帶喘。
“總裁這是……”鄒炎露出驚訝的表情,意外于他竟然要查這個。
“我想感謝他。”
他救下了余笙,足以讓自己感恩戴德。
“是。”鄒炎知道他對余笙的感情,忙應,心情卻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