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楠慢悠悠地走過來,站在余笙身邊,“顧司慕,別以為這里是你們顧家的天下,可以為所欲為。有我蕭白楠在,你就別想搶走余笙的孩子!”
蕭白楠大方地把手放在余笙的肩頭,一副跟她極其熟稔的樣子。顧司慕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加陰沉,目光凝在他攀著余笙肩膀的手上。
“不久前我已經(jīng)用實際行動告訴了你這個道理,看來你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那我只好用嘴再跟你說一次了?!?
他說的是撞了程瑤瑤事情。
“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顧司慕沉冷地道,那聲音冰得能凍死人。
蕭白楠哈哈而笑,“余笙的事就是我的事!”
“總之,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余笙表態(tài)。
既而上了車。
“如果你不讓開,我只好撞車了?!?
顧司慕沉臉看站余笙。
她撞車他無所謂,但若撞傷了她自己,他會心疼。
他朝里頭開車的鄒炎揚了揚下巴。
鄒炎只能把車退了出去。
余笙以極快的速度把車子駛了出去。
蕭白楠拍拍手,對著顧司慕比了個中指,也跟著離去。
顧司慕無視蕭白楠的中指,目光隨著余笙的背影,久久無法移開。
余笙處理完事情方才去接阿言。
阿言在余棠佐名下的學(xué)校,他全力戒備,所以十分安全。
看到余笙,阿言咧了咧嘴,并不提和顧司慕打官司的事,說些學(xué)校發(fā)生的趣事給她聽。
余笙聽著這些趣事,唇角不由得揚起了微笑,也慢慢忘掉了煩惱。
然而,總有人會讓她想起。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時,那兒又停了顧司慕的車。
不過這次來的不是顧司慕,而是鄒炎。
鄒炎是顧司慕最信任的人,他來自然代表的是顧司慕,余笙臉上的笑容迅速消散,換上了戒備的表情。
她讓圈姐先把阿言帶走,方才冰著一張俏臉走到鄒炎面前,“顧司慕又想干什么?”
鄒炎略略低下頭,“余小姐,您誤會總裁了。他其實這段時間也一直拒絕跟您對薄公堂的,但奈何老先生因為這件事氣得住了院,他來找您實在是沒辦法。”
“老人家堅持要阿言回家,如果不回家,他的心臟承受不了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在這種情況下,夫人悄悄找了律師要告您,他也只有認(rèn)下?!?
“他讓阿言回家一段時間,只是為了迷惑老爺子,等他身體恢復(fù),不再計較這件事,他就會把孩子送回來的?!?
“您可以不同意他的提議,但希望您不要誤會他。他若不是被逼到?jīng)]有辦法,也不會來找您?!?
“老爺子是他的親爺爺,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老人家被氣死吧?!?
“但若這么僵持下去,顧家傾全力對付您,他更怕您招架不住。”
“他剛剛的提議,其實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啊。”
余笙靜靜站在那兒。
她完全沒想到顧司慕會卡在這種兩難的問題里煎熬。
他出現(xiàn)在醫(yī)院的時候,她以為他只是例行檢查根本沒有想到顧老爺子身上去。
家里人用生死相逼,他卻還要計較著她的心情得失……
余笙的心情無比復(fù)雜。
“余小姐,您還是好好考慮一下總裁的提議吧,這對您對顧家對大家都有好處?!?
“總裁是個守信的人,他承諾的事情絕對不會不算數(shù)的。而且,就算阿言回到顧家,您也可以跟隨在身邊,隨時隨地看到他?!?
“他怕您不相信,特意擬定了一份協(xié)議,特意公正過的,您看一下?!?
余笙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