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那來?”旭哥在我走以后對鬣尸問道。
鬣尸沉默一會口音蹩腳的說:“鳳凰山。”
“為什么下山?”旭哥語氣強硬,有佛光的存在,鬣尸連撒謊都不敢。
“因為旅游建設,致使山上能吃的腐肉消失了,周圍都是人,我修煉的地方都沒有,沒有肉我能挺挺,就吃枯葉,能吃的枯樹葉都吃完了,我快要餓死了,掙扎很久才下山的。”
“殺了幾個人了。”
“我……我沒殺人,我只是控制那個人類把我的尸種種在另一個人類的頭上,我好去吃血氣,但是我真……沒想過要殺人。”鬣尸委屈的解釋道。
李佳明明告訴過我們,燙頭師傅死了,血氣被吸干,另外三個瘋兩個殘一個,不是鬣尸會是誰殺的?
“難道?天亮!欣兒,你快去追天亮!”旭哥突然想起他爺爺手札上還記載一句話,一只山魅鬣尸出現的話會同時間誕生一只伴生物,這個伴生物會一直跟隨在鬣尸的身邊,鬣尸吃腐肉,伴生物吸血氣,一半的營養都得被伴生物奪走,鬣尸卻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鬣尸先控制的燙頭師傅,等鬣尸走了燙頭師傅就死了,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東西跟在鬣尸的屁股后面行動,鬣尸就是個趟雷的,這次來殯儀館那個東西百分之百會跟在后面,現在鬣尸被抓住。那個東西見到危險,可能還在這附近躲藏不敢露頭,但是我被旭哥罵跑,我對喜歡吃血氣有關的臟東西來說就是美味啊,大大的美味,說不定現在……
嫂子跑出殯儀館沿著大路尋找我。
凌晨,靠近殯儀館這一塊絕對沒有開出租車的司機過來,我兜里最后的五塊錢花掉了,還穿的是裝老衣服。
我沿著公路一直向前走,李佳開車送我們過來就是從火車站一直開過來的,我走到火車站我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眼鏡在桌子上放著,生氣忘記拿,我只好瞇著眼睛不敢四處亂看。
彎月如鉤,月光撒在地面上,坑坑洼洼的小路,夜風吃過路旁的樹葉,沙沙作響。
我快步走了許久以后才消氣,又給頭上戴的花環,身上系的綠布扔在地上,紅布斗篷在打斗的時候就掉落在靈堂上,中山裝不保暖,冷的我打哆嗦,如果誰開車拿大燈照到我的話,一額頭血滿臉臭泥,簡直比臟東西更嚇人。
“咔嚓……咔嚓……咔嚓……”走十分鐘以后,我聽見火車行駛過的聲音,現在希望趕緊走到家洗個澡睡一覺。
即使我瞇著眼睛,也有不少飄忽不定的黑影閃來閃去,甚至我有的時候抬頭能看到一個黑影飄到我面前隨后消失不見。
瞇著眼睛最后到閉上眼睛,我知道只要一直向前走就對了。
天空開始落下毛毛細雨,雞腸小路讓我摔倒三次,我又走半小時路程,偶爾能聽見火車的聲音,可是火車的聲音離我越來越遠。
“該死的魏紅旭。”我抱怨著,雙手攥拳,寒風刺骨。
睜開眼睛不要怕,睜開眼睛不要怕,我心中的聲音告訴我。
你讓我打車滾,你到是給我錢給我找車啊。
我睜開眼睛,向前路望去,想辨別方向。
“哎呀我操!”我睜開眼睛一瞬間看到一張血紅色的人臉 ,驚喊道。
話音剛落,血紅色的人臉消失,我揉揉眼睛當成錯覺,腿走的酸疼,我停下腳步,喘口氣歇會。
那是什么?
遠處的大樹的樹干上好像有一道黑影,像是吊在樹干上來回晃蕩。
那是什么?
我眨眼,晃蕩的身影從最遠的樹移動到中間的樹繼續晃蕩。
別過來
我干澀的眼睛再次眨眼,晃蕩的身影移動到我面前的大樹。
燈籠大的眼睛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