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大半夜還有人放歌呢?”昊子聽到這首歌聲里滿是哀怨和渴望,不禁的用手紙開始擦屁股,有點慌張,手指頭上多多少少沾上那啥。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純女聲演唱,雖然是唱的國語,但是拿腔弄調有些粵劇的意思,偏向電影《山村老尸》里楚人美出場的背景音樂《鳳求凰》的凄涼哀婉。
昊子越聽越慌,擦干凈屁股以后,沒管拇指和食指上沾染的黃色物體,廁所水沒沖,提起褲腰往宿舍跑。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啊!”昊子聽到這句歌唱的末尾伴隨一聲失落而尖利的慘嚎,步伐虛浮差點摔倒在地上。
“哎喲我就操你媽了!”昊子驚慌失措中破口大罵,雙手胡亂不再繼續提褲腰,褲子卡在他的屁股上,露出半截誘人的屁股蛋,一瘸一拐跑到寢室門口。
和我昨天如出一轍的一腳踹開寢室,扎進宿舍里。
“臥槽!又咋的了?”睡覺輕的野驢同志不滿的吼道。
昊子倒在地上喘大粗氣又發泄自己惶恐的情緒大喊大叫:“別JB吵吵,你聽外面是不是有歌聲!”
野驢抬頭壓根聽不到什么歌聲,火滿胸腔的反問昊子:“那他媽有歌聲,你跟你下鋪那小子是不是一個精神病院出來的?!”
“咋……咋的了?”我被昊子弄出的動靜搞醒,迷迷糊糊的瞇眼睛起床,不了解情況的問道。
昊子疑神疑鬼的指門外對我嚷道:“亮……亮子,我聽見你昨天說的那個歌聲了!”
“啊?”我聽完他的話,下意識的探頭向打開的門外看去。
宿舍走廊昏暗的燈光晃進屋里,我清晰的看到昨天晚上那個脖子頸動脈位置不停往出滲血的“女學長”站在門外。
她臉色煞白,眼白充滿血絲,黝黑的瞳孔里泛起兇光,眼球轉動一下,斜視的盯著我。
“臥……臥槽!”我傲啷一嗓子,嚇的緊忙閉上雙眼。
“別……別過來……”我閉緊雙眼,雙手不停的揮動,懼意盎然而生,心里想道,她會不會像鬣尸一樣想吃掉我?
“什么玩意?啊?操你媽的!出來,來,敢他媽嚇唬我兄弟?我JB的腿給你打折,別他媽畏手畏腳的!出來!讓你爹我看看你長啥樣?你大晚上沒事閑的唱個JB歌唱歌,啊?”林峰膽大如虎的下床,正對寢室門,掐腰對門外大聲叫罵,吐字鏗鏘有力,氣勢絕倫。
昊子耳畔的歌聲戛然而止。
我聽到林峰的叫罵心里安定不少,再次睜開眼睛望向門外,什么都沒有,剛才的東西去哪了呢?
“昊子,你他媽給我起來,瞅你這慫樣!”林峰罵累以后,關嚴門鎖上屋里的門鎖,扶起倒在地上的昊子。
昊子顫顫巍巍的站起來道:“峰老大,你不害怕嗎?”
“有啥害怕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以前我在南方打工的時候,老板圖便宜給我們租了一個“不干凈”的房子,天天晚上都能看著個白影飄來飄去,我們單位的老人告訴我,下回你再看著你就罵,啥難聽你罵啥,罵的越兇越好,這些玩意下回就不敢找你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林峰歲數大閱歷多和我們這幫小年輕不一樣啊,雖然我不太相信剛才的女學長是他罵跑的,但是確實是消失了啊。
昊子點頭稱是,膽小還是膽小,下回遇到這樣的事估計還是玩命跑的主兒,哪像我啊這么厲害啊。
“亮子,你也是的,膽子還沒昊子大呢!剛才叫喚的比昊子聲還大!”林峰齜牙咧嘴的損上我。
我臉蛋發紅,想張嘴辯解此事,可想一想算了,畢竟我真的看到淺藍色西服的“女學長”。
“睡不著吧,都抽根煙緩緩,明天咱還得軍訓呢。”輝波膽子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