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大爺,給我們開一下門唄。”林峰用力的砸宿舍緊閉的大門。我們幾個站在門外被凍雞皮嘎達掉一地,東北天氣早晚溫差真的讓人頭皮發麻。
足足敲夠五分鐘,大爺面無表情臉色發黑的走到透明的玻璃大門,用鑰匙打開門里鐵鎖順便喝問道:“嘎哈去了?”
“我們寢室的人聚次餐,回來晚了。”林峰對大爺解釋道。
大爺透過玻璃門能看到外面倒在花壇里的昊子,海波正在和永強舌吻,兩張嘴跟永世不能分離似的。野驢和輝波一道上怎么拉他們都拉不開。最后無奈,只好任由他倆去吧,明天早上告訴他倆脖子草莓的來歷,讓他倆自己掰扯去吧。
只有門口的三個小子還算正常,唉?這個敲門的瘦高個怎么不走道還瞎晃悠呢?
“進來吧,回寢室小聲點別大聲吵鬧,熄燈睡覺了都。”
這個大爺是值班大爺中最好說話的大爺,要是換成別的大爺早就讓我們打車滾,滾越遠越好。
“謝謝大爺!”
林峰推開門讓我們先進,我和輝波抬起已經快不省人事的昊子,野驢往宿舍里推熱吻的海波永強。
里里外外的用十分鐘時間,我們一幫人才進屋,大爺看相擁親吻的二人心中不禁感慨世風日下啊。
寢室門沒鎖,推開門撲面而來的一股網吧里自帶的煙味和臭腳丫子味,用手機手電筒照亮屋里發現阿才正在他的床上睡覺,地面擺著一盆沒來及倒掉的洗腳水,洗腳盆兩側放兩只梆硬的臭襪子,真的,真是梆硬,后來我們用熱水才給襪子泡軟,味道不用多言。
“呵~這阿才。”林峰連忙把寢室窗戶打開,門沒關想通風把這股氣散出去。
我和輝波先把昊子抬放到我的床上,隨后野驢扶永強進屋,給永強放到他自己的床上。
人差不多進屋以后,我筋疲力盡的清點人數:“1,2,3……不對,海波呢?海波那去了?”
“這不永強吃飯的時候吃了半瓣蒜,和海波親嘴給海波親的稍微酒醒一點,海波惡心的去吐了。”野驢進屋以后癱臥在自己床上,回答完我以后,心中想道:可不能這幫玩意這么喝,他們喝多沒啥事我得累死。
我無語的點點頭,人既然回宿舍樓就不能有事。
另一邊,靠自己出色的抗摔能力和堅韌不拔的意志,海波摔倒五次以后,成功的找到廁所。
先是找一個茅坑,解開褲腰帶放水,酣暢淋漓的排泄,讓海波臉色稍微好看一些。
尿完以后,手沒洗,直接把低頭把中指塞進的嘴里,輕車熟路的扣自己喉嚨,想把胃里讓他不舒服的東西吐出來。
連吐三大口,海波眼帶淚花的喊道:“亮子!亮子!我他媽找不著家了!我還他媽想燙頭了……”
廁所里根本沒人回應他,海波吐完以后只是單純舒服很多,喜歡喝涼酒的知道胃里涼加上吃的東西油大的話就得起化學反應,不吐賊難受。
他自己扶墻蝸行牛步的往寢室走,別說這回一跤沒摔,還他媽挺穩健。
“班長,我沒騙你,我寢室真有鬼,不是做夢夢到的!”
111寢室里羅小胖堅定自己真是見鬼,不是做噩夢,奈何趙淘怎么都不相信他。
趙淘是一個比我還喜歡作死,善于作死的人,從他大晚上玩死亡游戲就能看出一二。
同樣又是一個有頭腦有擔當有一套自己為人處世底線的人,外一真鬧鬼,小胖住在自己寢室會不會把鬼引來?引來自己的室友怎么辦?于是稍作思考說:“這樣吧,今天晚上我陪你去你寢室住行不行。”
“行!”小胖很激動啊,因為有一個陪他,至少能在一起嘮嘮嗑。
111寢室里其他人見勸不住趙淘就各自上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