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敏河旁溫柔的夏夜,手風琴聲在飄蕩。”
“如今我們變了模樣,為了生活天天奔忙。”
“但是只要想起往日時光……”
“你的眼睛就會發亮。”
侯哥騎車拉林孔陽在街道四處游蕩,縱情高歌,從慷慨激昂變到低聲淺唱,兩人像是在這個世界上對互相最好的慰藉,像是在這個世界對互相最后的依靠。
等到唱累,唱到聲音沙啞。
侯哥騎車帶林孔陽回到兩人共同的家。
誰也沒有提起僵尸尸煞事件接下來要怎么處理,反正天塌下來有齊御鑫頂著,明天早上幫幫忙就好了。
這一個晚上顯得很不平凡,又顯得很平凡,萬家燈火熄滅后,有多少人在玩命,有多少人在珍惜自己的生命。
活的人想他媽死,死的東西想他媽活。
你說,可笑不可笑?
上午十點。
我揉頭睡眼蒙松的起床,迷迷糊糊之中看到老曹已經洗漱好,上半身穿我給他的短袖半坐在床左邊,手里捧著一本旭哥的經書,眼神專注的仔細翻閱。
“醒的挺早啊,老曹。”
我給二滿哥的四條胖腿往后挪動,避免讓他繼續騎在我身上,讓我不能動彈。
“我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生物鐘起的早。”老曹合上經書,沖我說道。
“哈~”我拍拍嘴打個哈切,懶惰的回應他:“我真想在睡一會,你一會要干啥去啊?”
“正好,你起來了,我衣服沒干,你這身衣服我就先穿走了,等明天清洗完給你郵寄回來,我準備回家一趟,收拾收拾,然后來一趟說走就走的遠行。”
老曹下床給經書放在床面,繼續對我笑道:“天亮,這一次事讓我懂很多,讓我明白我的思想境界還不夠,我覺得去實驗自己的想法,去提升自己,去贖罪。”
“啥玩意兒?”我剛睡醒,一時間跟不上老曹說話的思路。
老曹拿起放在床頭柜的手機:“我的意思是我要走了,可能短時間不回來了,你QQ用的多還是微信用的多,咱倆加個好友,以后你有事跟我吱聲,我能幫就幫。”
“呃,行……我QQ用的多,你加我QQ吧。”我對他念出我的QQ號,我手機沒在身邊,昨天洗衣服的時候順手放在客廳充電,睡覺之前沒拿回來。
他點點頭:“好友申請我發過去了,我沖旭哥要了個塑料袋裝衣服用,我這就走了。”
“不留下來吃個飯啊?”我開口試圖挽留他,好不容易有一個談得來的朋友,那能想到這才認識小一天就要分別了。
通過昨天晚上的了解,我深知老曹是一個倔強,言出必行的男人,所以我尊重他的任何選擇,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道要走。
“不吃了,走了,咱們日后再會!”老曹伸出手掌要和我握手。
“再會!”
我傻呵呵的沒有按照常理套路和他握手,大幅度揮手狠狠的跟他來個擊掌,勁用大拍我的手心發紅,我依然在傻笑,大概面對分別的一刻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老曹就這么走了,說好日后再會,我再也沒見到過他。
一個月以后,我通過QQ好友看他QQ空間,他似乎是去到我國西部新J省克拉瑪Y市當上一位優秀的英語老師。
空間里的照片記載他的日常生活以及他給學生們上課時候發生的有趣故事。他會上課時候用吉他教孩子們唱英文歌,他會批改作業畫各式各樣可愛的表情包鼓勵同學,他會積極參加學校活動,帶領孩子們去領略不一樣的風景。他會為自己的薪資犯愁,為自己的職級擔憂。
活的就是兩個字,他媽的真實。
我相信他可能是這些學生學海生涯當中碰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