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瞎子蘊藉風流的一笑道“徒有虛名罷了,狐仙您剛好下山求封正碰到了我,要不然都不能聽說過我。”
胡銀寶花癡明顯更上一層樓,贊嘆的低頭暗語:“好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
“哦?我歲數不小了,可不能算作少年郎,再過幾年,老光棍的稱號我就能得到手咯。”金瞎子幽默的自嘲挖苦自己。
胡銀寶憋住笑意:“怎么不找個大家閨秀,把喜事辦了呢?如果以后生個大胖小子,本仙……不對,本姑娘可以認你家孩子,當干兒子,結一個善緣。”
“狐仙您說笑了,誰能看上一個瞎子呢?”金瞎子時刻認知自己的不足,往聲音來源處邁兩步,長嘆道:“我只是個瞎子,是他們給面子,才稱呼我一聲金先生。”
胡銀寶從角落里爬了出來,一雙狐貍眼睛的目光始終不離開金瞎子俊郎的臉蛋,嘴里煞有其事的鄭重說道:“如果,我說如果,有人會看上你呢?”
“八抬大轎,相敬如賓。”金瞎子向后稍半步,恭身說道。
胡銀寶心滿意足繼續試探:“如果,我說如果,看上你的人,不是人,你會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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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金瞎子不起身,思考不到三秒鐘,吐出一句不太好聽的話:“悉聽尊便!”
胡銀寶尷尬的笑了笑,岔開這個讓自己心里羞羞的話題,嬌縱的威脅金瞎子:“本仙……本姑娘餓了,你這祠堂里可有什么吃食?我嘴挑,我要吃好吃的!不給我好吃的,我就讓我金寶哥哥打你!”
“哈哈哈……有好吃的,狐仙您來的正是時候,我今天早上特意讓去縣城里趕集的村長,給我帶回一些打牙祭的零嘴,走,咱現在就去吃,保證讓你吃飽飽的。”金石炎豪放不羈的笑道,轉身踩著薄雪,往祠堂里走。
胡銀寶肚子里的饞蟲成功被勾引出來,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后:“有沒有大白兔奶糖呀,我金寶哥哥就給我買了兩塊,我還沒吃出味來呢,就沒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人家都買了什么,一會您看吧,有啥您就吃啥,不用給我留。”金石炎回頭說完話,推開祠堂的門,走進祠堂。
胡銀寶在門沒有關嚴之前,先一步躥進祠堂。
三根蠟燭的火光,勉強能讓人看清楚東西。
祠堂里的擺設很是簡潔,一個原本放著列祖列宗牌位的紅木高桌子,牌位早就被撤走,剩下這一張已經缺了一條桌腿的紅木桌子,幸好底線墊好石頭,可以將就用。
現在上面放的是文房四寶,黃色宣紙上有尚未寫好的詩詞歌賦,字體屬于狂草,寫的叫一個風騷無比,頗有張旭的味道。
一個一看就燒不熱的破舊土炕,土炕有疊成豆腐塊,放在床頭的黑色被子,以及一個當做枕頭的方木塊。
怎么瞅怎么心酸,怎么瞅怎么寒磣。
祠堂門旁邊,放有洗臉盆和支洗臉盆的三腳架。
最靠里的墻角,有兩個藍色打補丁的包袱,整體大小和書包差不多。
金瞎子拎起其中的一個包袱,按照記憶里的原路返回,把包袱放在土炕上,攤開包袱,包袱里包裹的是一對珍貴的零食。
在那個年代,這些零食,絕對能讓你成為孩子王或者學校小霸王。
同學,發小,絕對對你唯命是從。
胡銀寶也不例外,尤其是見到裝有二十多顆大白兔奶糖的零食袋的時候,眼睛發光,口水不自覺并且不爭氣的流下來。
我不會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