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遞給我一個莫要害怕的眼神,開始打圓場:“你快起來吧,我這弟弟脾氣直,認死理。”
“必須死!”黑無常笑呵呵的反復念道一遍必須死,語氣卻和剛才大不一樣,而且笑的很是他媽燦爛,站在白無常身邊沒一會,下半身腳步開始有規律的晃悠。
用常人的話來形容此時的黑無無常,便是瞅這逼樣就沒少喝,都喝懵圈了。
我尷尬的站起身來,雖然心很慌,但是處于禮貌的問候哥倆一句:“小輩我走了昂,祝你倆玩的愉快,玩的開心。”
“走吧走吧。”白無常揮揮手中的哭喪棒,儼然如同一個長輩,對我叮囑一句:“你身體什么樣,你自己清楚,以后晚上少出門,要出門的話,跟你哥報備一下子,別搞出什么禍端來。”
“好嘞!哥!”我悄無聲息的厚臉皮轉變口風,把七爺換成哥。
關系這玩意,不順桿子往上套,多白瞎人家給的機會啊。
白無常沒有挑理我喊他一聲哥:“你這孩崽子,挺有意思。”
“嗝~”黑無常打個酒嗝,附和白無常:“必須死!”
這哥倆還挺有生活氣息,一點不死氣沉沉的。
我心里如此想著,深深的對哥倆鞠個躬,毫不猶豫的轉身去找旭哥和嫂子。
誰知道接下來誰會出來,再弄出什么幺蛾子,我可接受不了。
十大陰帥,我也算見著其中四位了。
為什么說是其中四位呢,打個比方,如果說,黑白無常,夜游神是限量定制版,那牛頭馬面便是流水線量產版 。
牛頭馬面更像是一個軍隊,就像牛天阿,對外說自己是牛頭馬面,地府當職的鬼差,也沒啥毛病。
從印象來說,黑白無常給我的感覺最好,不裝逼不擺譜,有可能是喝完酒的緣故。
等我身影徹底在黑白無常面前消失之后,白無常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中的哭喪棒,對仍然在瞎雞兒晃悠的黑無常說道:“老黑,你說小御鑫咋把天師令給他了呢?這天師令雖說沒啥大用,但也算是他家的傳家之寶,碰到咱們這些鬼差,要個三分薄面沒啥問題。”
咱也不知道黑無常喝的是不是陽世特產假酒,這一直沒有緩過來酒癮,聽完他哥說話,嘴里小聲嘟囔幾句必須死,給乾坤袋收好,扛著鐵鉤子,臉色完全變白的大聲對白無常說道:“必!須!死!”
對于黑無常的話,只有多年默契,心意相通的白無常能聽明白。
他伸手攙扶一下黑無常,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黑無常聽:“行行行,我知道了,咱哥倆知道咱的陣營就行了,多了也管不了,去不去看看太歲那個潑皮啥樣啊?”
“必須死……必須死……必須死……”黑無常略微踮腳的在白無常耳朵邊,小聲嘀咕一通。
白無常聽完他的分析,了然于胸的說道:“那咱就不去了,真身好不容易上來一天,咱倆上J剛山,再喝點去?”
“必須死!”黑無常心安理得,特別愉快的同意白無常這個想法。
白無常扶著黑無常順馬路牙子走:“上一頓我請的,這頓燒烤得你請,咱一個月那點陽世現金,可不夠咱倆隨便浪的。”
“必須死!”黑無常一聽要請客,一下子就急頭白臉,說啥要不去喝了。
白無常拍了一下黑無常后腦殼,入鄉隨俗的用東北話笑罵一句:“你說你一天摳搜的,讓你請客,好像能讓你死似的,咱都是親兄弟了,一頓飯能咋滴?”
“必須死……”黑無常一頓必須死,似乎是在和白無常理論這頓飯因為什么不請。
“憋說了,我請我請,今天晚上我肯定給你喝的腦瓜袋扎馬桶里去,要不然我都不帶姓謝的!”
“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