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干嗎?”我往傘柄貼了一張陽氣符,然后開始活動筋骨,特別隨意的問一句,好像看淡生死,不服就干。
張山朝單手擰開酒葫蘆的蓋子,搖了三下葫蘆,湊過耳朵聽里面酒液晃蕩的聲音,小聲嘀咕:“還剩半瓶酒,應該夠了。”
“啥?你說啥?”我沒聽清,所以問了一句。
張山朝沒搭理我,抬起酒葫蘆向嘴里倒了一大口酒,咽下去一小半,余下的一大半一口吐在木劍劍身上。
酒下肚不到半分鐘,張山朝臉紅透了,連連打酒嗝。
我也聞到一股濃烈的劣質高度白酒的味道,光聞味就給我聞的腦瓜袋嗡嗡的,別說喝的人了。
張山朝醉醺醺的舞起木劍:“天亮,玩過仙劍嗎?”
“劍一還是劍三?我看過電視劇,玩過4399上的網頁版劍一,胡歌是我偶像。”我見他以為有要上頭耍酒瘋的趨勢,心里一揪。
不能跟鬼照片還沒打呢,我放先倒地一個醉漢。
張山朝左手結成劍指,停止舞劍動作,劍指輕輕來回擦拭木劍劍身的酒水,瀟灑且俠義念出一段詩詞:“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癲。”
隨后,張山朝面帶微笑,抖出一個劍花,爽朗大笑著向下一個十字路口狂奔而去,沒有十匹馬根本拉不住他。
“臥槽!”
沒等我反應過來咋回事呢,張山朝已經跑了一半的路程。
我見此情況,只好連忙囑咐老王大哥:“老王大哥,你躲遠一點,我倆要是敵不過對方,你就跑回奶茶店,向我老板求援,我讓我老板給你留后門了,你能進去。”
“妥了!”老王大哥深知自己在這待著會成為我們的負擔,爽快的答應一聲,便向后撤去。
“皮卡皮卡皮卡滿!”
二滿哥不用我提醒,自動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從紅色變成藍色,甚至藍色中帶有稍許的黃色,似乎顯性基因又突變了一次似的。
莫非,他真跟皮卡丘有啥不能說的秘密?
莫非,他媽跟那一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似的?
stop!停止該死的幻想!
我深呼吸一口氣,對著二滿哥,中二的喊出一句口號:“皮卡滿!咱們要上了!為了世界的和平!我們必勝!”
“wdnmd!墨跡啥,干就完了!”
二滿哥身上能力充足的,人形狀態(tài)奔跑向讓張山朝身形消失的沼氣。
“臥槽!你等會我啊!我一個人害怕!”
我無可奈何的提著靈傘,在他倆之后,沖向十字路口。
當我真正跑到下一個十字路口,身處在范圍擴大一圈的沼氣之中,方才看見消失的張山朝和二滿哥。
此刻的張山朝手握的木劍劍身被一團藍色幽冷的鬼火包裹,而他目視前方三米遠的特殊物種。
同樣,二滿哥運行著十萬伏特所需要的能量。
而這二人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加入。
我繞開一步,去觀察他倆正在敵視的物種到底長了什么個慘不忍睹的樣子。
面前最先映入眼睛里的是一棵枝繁葉茂,高三米的大樹,且樹腰粗到需要三個男人張開手臂才能勉強環(huán)抱住,
樹枝上參差不齊生長著綠到發(fā)黑的扇形樹葉,樹枝的枝條粗細長短不一,有的長到兩米,有的短到十厘米,但是有一個共同的特征,這些樹枝都在花枝爛墜,肆意飄搖,如同深海特種章魚的觸手。
正對著我們的干枯樹身上,生長著密密麻麻說不清的人臉,男女老少五毒俱全。
這些人臉,或是睜著眼睛死不瞑目,或者張著大嘴似是高聲求救,或是吐著舌頭如同吊死鬼,或者是從耳朵孔里向外流白色粘稠的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