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閃到陳惍的身后。來不及轉頭,陳惍以‘運’及‘點’,將因氣聚集到脖頸后,擋下了黑衣男子的攻擊。
“你是什么人?”陳惍連連后退,眼里滿是警惕。
那男人不答反笑,他拉進戰斗距離,貼著陳惍,俯身而攻,不讓他有逃跑的機會。
‘左拳、右拳、膝踢、’陳惍來不及反應,只能被迫防御,避開身體脆弱處,用較為堅硬四肢去接招。
‘右、左、下拳!’
適應招式的速度追不上黑衣男子愈來愈快的拳腳。處于下風的陳惍,竭力尋找拉開距離的機會。
只見黑衣男子從腹部伸出右重拳直指陳惍的下巴。陳惍運氣而護,就在聚焦因氣的那一刻,男子用左手狠狠打向了陳惍的后腦勺,將人擊倒在地。
‘砰!’
‘是假動作……’
痛覺順著神經傳入大腦,陳惍被打的像只匍匐在地的病狗,趴在地上,難以起身。二者實力實在相差太多!
男人起腳,將陳惍遠遠踢開“太弱了。”
鄙夷地盯著奄奄一息的陳惍,男子唾棄地拍拍衣袖“是時候解決你了。”
尖銳的殺氣突然四溢而散,男人站在地面,就像死神降臨在陳惍面前。
夜晚,寂靜得令人窒息。
趴在地上的陳惍,踉蹌地站起身,他拿出包里新買的平底鍋,眼中是以死相逼的狠決。他主動發起攻勢,操著鍋子,奔向男人。
‘怎么能在這里就倒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死亡能激發人的潛能。陳惍并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相反,他極為冷靜,就像壁爐里燃燒的火苗,炙熱卻不輕易越界。
長久以來的訓練在此刻得到了運用。他揮舞著平底鍋,就像揮舞著利刃。
‘既然受傷是必不可免的,那我就出動出擊,哪怕只能傷到你一分,也絕不能輸了氣勢!’
起手拍鍋!
‘終于有點覺悟了。沒錯,要是不主動出擊,才真是死路一條。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吧!’
黑衣男子側身一閃,躲過撲面而來的鍋子,操起手刀直戳陳惍的腰腎??蓻]等他下手,一根鋼棍就從鍋子后面揮下,直逼他的腦門。
‘佯攻!’狠狠揮下的鋼棍,讓黑衣人不得不收掉攻勢,提手相擋。之前為了防止他逃跑而刻意拉進了距離,沒想到被反將一軍‘這小子是實戰派!’
沒等男人從詫異里緩過來,陳惍三下五除二掄起棍子就是一頓暴揍。黑衣男子也不惱,下蹲一記掃堂腿想要打亂陳惍的節奏。
陳惍像是早有所知,雙腳一躍,換棍為鍋狠狠砸了過去,以他這一個月的負重訓練,這一擊少說也得有個百來斤重。
黑子男子見躲避不成,立即運氣擋下攻勢。這一拍力氣極大,將他硬生生拍開十幾米“我倒是小瞧你了,還會誘攻,看來還蠻機靈的?!?
腳底揚起粉塵,男子將一部分因氣凝聚在指尖,臨空畫了一道符。出掌,打在那符上。
陳惍立馬著‘點’于眼。卻發現一股因氣形成的‘巨掌’飛速地拍向自己,來不及抵御,陳惍便被那‘巨掌’擊飛。
‘這是什么招數?’
在地翻滾兩圈,陳惍心里疑惑難解。‘明明人站在那里都沒有離開一步,就能擊飛十幾米開外的物體,這就是‘因師’嗎?’
“隔山打牛。”男子薄唇微啟,又畫了一張符,打向陳惍。
陳惍暗道不妙,來不及撤退,立馬雙手護頭,做好被擊飛的準備。不過,這次的攻勢卻沒有他想象中那么猛烈,‘巨掌’拂過身軀,只是好像一陣颶風刮過。
沒等放松,透過雙臂的縫隙,陳惍看到黑衣人已經直逼自己,‘不好!’他向后一退,準備迎敵。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