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會善罷甘休。
望舒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后,心里已然明了。想必是顧琬琰知道她在蕭思柔那兒受了不少氣,生怕望舒見了蕭思柔會不高興,于是故意沒有邀請她。想來也是,望舒已和蕭家斷絕了關系,若還再請蕭家的人,的確是尷尬。
別看顧琬琰身體不好,一門不出大門不邁的,消息卻比誰都靈通。
后面還有賓客要進來,望舒不能讓她們倆繼續在這里僵持,擋了別人的路。雖然她與蕭思柔也有過結,但利用這個機會泄憤,丟得卻是丞相府的人。
于是她出聲調解道“想來是我寫請帖時錯漏了妹妹,是我的無心之過,還望妹妹見諒。我這就給妹妹補上。”
見她主動認錯,蕭思柔這才作罷,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瞪了孔月遙一眼。
孔月遙心中不悅,小聲的對望舒道“蕭姑娘你看,你的生辰,她倒是這般甩臉子。”
望舒最討厭女人之間的糾紛,如今也不大高興的道“理她做什么,孔姑娘隨我來便是。”
孔月遙看著望舒的臉色,只以為望舒也厭煩蕭思柔,心中暗喜。再加上她本就有心籠絡望舒,此刻更是討好的道“我聽說蕭姑娘最是風雅,尤好書畫,前些日子我剛好得了一幅名師的畫作。想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特地將它帶來送予你。”
她忙不迭的命人打開了畫。畫面之上,重巒疊嶂,亦有村莊院落藏于山川之間,云層之下。江河湖泊,廊橋船舶躍然紙上,配色殊異而考究。
竟是王希孟的絕筆之作《千里江山圖》,能得到這幅真跡著實不易,難怪她如此自信。
走在前面的蕭思柔聽到動靜,停了下來,她轉頭瞥了一眼畫作,輕蔑的道“不過一幅畫罷了,嘚瑟個什么勁兒。我倒是覺得,姐姐現下的日子倒是過得比在蕭府里時還要好。住在金碧輝煌的相府里,又被長公主這般寵著,定然是什么都不缺的,所以啊我便也沒費那心思。前些日子別人送我一物,我瞧著精致,便借花獻佛的來送給姐姐。”
木匣打開,里面赫然躺著一枚桃核。雖然那桃核已被雕刻成了一葉扁舟的形狀,工筆也細致精巧。可無論再怎么變,它都是一顆桃核。桃核乃避邪之物,誰會拿它來當成生辰禮物,也不怕晦氣。
孔月遙和零露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唯獨望舒笑道“的確是特別,我瞧著甚是喜歡。妹妹有心了。”
她緩緩走到蕭思柔身邊,拿出桃核把玩了一陣,而后抬手扔進了臨近的池子里。
“你!”蕭思柔不可置信的瞪著她,“你這是做什么?”
望舒無視她的震驚,繼續笑道“既然是送予我的東西,生死去處便也是在我的手里。想來妹妹不會有微辭吧?”
此時賓客眾多,蕭思柔知道自己若無理便很難辯贏,于是故作委屈的道“看來姐姐是不喜歡我送的東西了。”
“怎么會?”望舒微微挑眉,轉眼望向了池子里,卻見那桃核此刻正輕飄飄的浮于水面,定是因為內里鏤空的緣故。
望舒一本正經和蕭思柔講道理,“萬物皆有靈,船舶本就該泛于水上,我這么做也是在還它自由,想來它也是歡喜的。”
蕭思柔聽完她的歪理,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孔月遙見了忍不住站出來幫腔,她掩嘴笑道“可不是嘛,想來這也是它最好的歸宿了,姐姐也該為它開心才是。”
蕭思柔哪里能忍得了她們倆聯起手來,話里話外的諷刺。
正在招待賓客的顧琬琰注意到了她們這里的動向,走了過來。
“說來,姐姐對大殿下的情意倒真是讓我十分佩服。你為他兩度逃婚便也罷了,如今為了他更不惜與家族決裂,這勇氣膽量還真是讓人望塵莫及啊。可惜,你躲在這相府里一天兩天倒還好,若是待久了總會留人話柄。不如姐姐便趁早求大殿下娶了你,如此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