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來了另一輛車,把怪魚拉走,吳恒只是看著不想過去幫手,他心情不好,只覺得小民警太過無趣,大案撈不著,整天盡干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現在還來給人看門。
他特郁悶。
無聊琢磨起人來。
軍裝男他沒見過,也沒帶肩章搞不明白級別,不過看那派頭,若是在職至少是個連級干部,也可能是營級。
卻是個司機。
漂亮女人他倒是見過,市里一家有軍方背景的大型醫藥公司法人寧曦晨。
多年前那起心肺病毒感染,范圍波及上百個國家,全國上下家家戶戶閉門謝客,出門必戴口罩,回家必消毒殺菌,工廠停工,學校停學……
就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這個女人多次在市臺露面,吳恒沒少見。
不過在現實中沒見過,這次還是第一次,真人比電視好看,讓人心跳加速的女人。
可這次過來三人,顯然不是以寧曦晨為主,而是那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寧曦晨在他身邊表現像個小輩。
中年男人是什么人?
吳恒判斷不出來,只是覺得中年男人身上有一種很奇特的氣質,站在他身邊自然而然會感到緊張,就好像小說里描寫的——他是個會給人帶來壓迫感的男人,只要他安安靜靜站在那里,誰也不敢忽視他的存在。
就在吳恒胡思亂想的時候,急促的高跟鞋聲響從門內傳來。
院門打開,寧曦晨從里邊走了出來。
燈光下,頭發有點亂。
走路的姿勢真好看,關車門的聲音有點大。
好像十分生氣……
吳恒格外好奇。
下一刻,軍裝男下車,一個助跑,單腳踩在院墻上,竟是直接從院墻跳了進去。吳恒張了張嘴,老老實實做守門員。
院墻內,中年男人站在青石路面上,他筆直站著,背負雙手,頗有一種淵渟岳峙的宗師氣度。
少年手持短刃,雙腳分開,微弓著背,像孤狼一樣盯著中年男人。
沉重的腳步聲打破對峙。
軍裝男大踏步奔行而來,雙腳踩在青石路面就像是跺腳,格外沉重。
身形方定,一言不發,拳出。
出拳速度不是很快,但沉重無比,直奔甘一凡胸口而去。
甘一凡眼中兇芒一閃,短刃出手。
他的速度很快,若是軍裝男沒有收手,這一刀將會砍在對方手腕上。
這會兒他只感到格外危險,卻那里還管傷不傷人,只憑本能行事。
他不懂與人爭斗技巧,但多少次與狼搏殺的過程中積累下豐富的實戰經驗,那些狼身上腿上一道道刀傷都是他的杰作。
誰料,軍裝男不閃不避,刀刃劃過手腕處,竟是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響。
甘一凡但覺一股大力傳來,甚至連短刃都握不住,被對方一拳擊中胸口,騰騰騰連退三大步,一腳踩在門檻上方才止住身形。
“意識不錯。”中年男人似乎在夸甘一凡,語氣卻難掩失望之意,也沒再說其他,回身而去。
軍裝男指了指甘一凡,丟下一句“小子沒禮貌”,跟在中年男人身后走出院子。
“一凡,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吳恒目送車輛遠離,聽見院內傳來一陣猛咳,匆匆進了院子,見到捂著胸口蹲地上的少年,連忙跑了過去。
“我沒事。”少年倔強,原本蒼白的臉一片通紅,卻咬牙站直身子。
“他們是什么人?”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吳恒實話實說,“我看你傷得不輕,跟我走,帶你去看醫生。”
少年搖搖頭,“不需要。”頓了頓,又道“吳哥,我想知道他們是誰。”
“我真不知道他們是誰,我只以為他們就是來看看你,哪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