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行。我舅舅那邊古玩出手一部分,他的意思是打算全都出手之后再一次性跟你結(jié)清,時間大概在兩個月左右。”
甘一凡點點頭,“夠快了,謝謝。”說著話從背包里掏出一串手鏈,“上次在家就打算給你,沒找到機會。這次你要離開,正好當(dāng)做禮物送給你,祝福的話我不擅長,就預(yù)祝你修煉有成。”
許菀輕笑起來,“這樣的祝福語還是初次聽見,別具一格。”接過手鏈?zhǔn)种邪淹妫肮植坏蒙匣厝ツ慵覜]看見這條手鏈,原來你收了起來。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有心人。”
甘一凡也笑了起來,“你第一次見到這條手鏈說過你媽也有一條相似的,我就想古玩換了錢,這條手鏈留給你做謝禮。”
許菀將手鏈戴在手上,大小正合適,造型古樸的手鏈越發(fā)襯得她皮膚雪白,她自己看著也覺得好看,輕笑道“我收了,謝謝。”
兩人閑聊幾句,甘曉曉三人還沒回來,甘一凡肚子卻在這個時候咕咕叫。
他是真餓。
“你吃你的,下午你還要趕回去上課,我們晚點無所謂。”
甘一凡也不客氣,專挑肉菜下筷,吧唧著嘴吃得倍兒香。
甘曉曉三人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一個人胡吃海塞,那模樣真像餓了三天的人。
而許菀卻只在一邊看著,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個表情落在甘曉曉眼里就很奇妙了,她和許菀太熟,彼此生活習(xí)慣都比較了解,許菀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同時她還有潔癖。甘曉曉以前吃東西也有吧唧嘴的毛病,沒少被許菀數(shù)落,可現(xiàn)在甘一凡吃相粗野不說,嘴里還吧唧個不停,居然沒有見到許菀反感。
然后甘曉曉見到許菀手腕上那條手鏈,這下表情更精彩了。
這頓飯吃得別提有多古怪,甘一凡繼續(xù)吧唧嘴;甘曉曉全程瞄來瞄去;寧濤情緒低落,不時厭惡的瞥一眼甘一凡,就差開口罵;童旭心不在焉,目光偶爾掃過甘一凡意味深長;只有許菀對一切視而不見,該吃吃該喝喝,處之泰然。
吃飽喝足,甘一凡提出告辭,出門上了趟洗手間,出來就看見童旭。
“嘿。”童旭打了個招呼,邊洗手邊說“幾天不見,你跟思思處的不錯啊。”
甘一凡笑了笑,“一個健身房鍛煉,私教也是同一人,接觸多了,自然熟悉起來。”
“上周我去過幾次健身房,沒看見你,也沒看見思思,濤子給思思打過無數(shù)個電話不通,聽笑笑說,你的電話也一直關(guān)機,呵,挺有趣的一件事,真巧。”
“巧合的事情很多,關(guān)機并不代表在一起,就好比我的背包昨天在健身房被盜,而你沒來,我不能因為你沒來懷疑你偷了我的背包對不對?”
童旭抽紙的手一僵,強笑道“你真會說笑。”
“是嗎?我不覺得,曉曉也不覺得我會說笑,她總說我像根木頭,嘴笨得要死。”甘一凡盯著鏡子里的童旭,把擦干手的抽紙隨手一扔,精準(zhǔn)扔進紙簍內(nèi),“你看,這又是巧合。”
沒有去看童旭那張陰沉的臉,甘一凡往門口走去,寧濤忽然走進來,一揚手,煙灰缸照著他腦袋砸過去。
突如其來,甘一凡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不過好在他的反應(yīng)夠快,偏頭避開,煙灰缸砸中他肩膀。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肯吃虧的人,不論對人還是對野獸都是一樣,抓住寧濤手臂將他拉進來,照著肚子就是一拳。
提膝,刀入手,一刀捅了過去。
這一刀要是真捅進寧濤腹部,不死也得重傷,所幸甘一凡并沒有真?zhèn)€捅進去,只是用刀柄戳中他腹部,回手一拳將其打暈在地。
他抬頭看童旭,童旭也在看他,兩人都不吭聲,只聽得煙灰缸掉在地面的聲音格外清脆,門外已經(jīng)有人聲傳來。
“不要再來招惹我,我的忍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