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外甥不怕寒霧?”劉承澤好奇問道。
“剛才光顧著急忘了這事,我外甥在島上生活過幾年……哎呦,這事太復雜回頭再說,我們趕快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我們上哪釣去?”羅斌郁悶道,“你倒是大賺特賺,現在又添了一只變種大螃蟹,可我們什么都沒釣到呢,讓你帶我們去釣到變種羅非魚的地方你又記不住,離遠點釣就是。”
“別呀,你沒聽我外甥說這里有怪物,不能在這釣了。”徐明亮著急道,“再說我釣到變種羅非的地方就我們這小破船根本到不了,只有大漁船才能去。”
劉承澤說:“老徐說的對,釣魚而已,主要還是打發時間,別把命賠進去。走吧,我們先離開這里。至于去哪兒釣……老徐,你外甥是甘家莊人,他和漁民熟,不如我們去找你外甥,讓他幫忙找條出湖打漁的漁船,我們跟船出湖釣。”
徐明亮頓時心動,不過他其實和外甥接觸并不多,事實上經過上午的事情,他挺害怕這個外甥,沒敢打包票,只說先回去,晚飯的時候問問看。
十二月天黑得早,甘一凡下山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其實這個時候才剛過六點。
回到家就看見院子里多了幾個人,他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么,畢竟是姨丈朋友,他總不能把人往外轟吧。
徐明亮搓著雙手上來,陪著笑臉說:“一凡啊……”
“姨丈,你們先坐會兒,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沒等徐明亮把話說完,甘一凡直接打斷。
汪蘭從屋內出來,“一凡回來了,哎呦,這么多山雞野兔啊,你也真是,又要給二爺摘草藥,又捉了這么多山雞野兔,也不怕累著。小姨這就帶你去給二爺送草藥,小雯還在二爺家,順道接回來吃飯。”
沒等甘一凡回應,汪蘭已經去把車開過來了,甘一凡留下兩只山雞,看看那么多人,又多留下一只兔子,還剩下四五只山雞野兔全帶上車。
去了趟俞二爺家送藥材,照例留下一杯湖底泉水,帶上徐雯又去了一趟甘家保飯店,前兩周答應給甘家保飯店送些野味,上周捉的都給了吳長安家,這次本來想多捉一些,家里卻來了客人。
留下三只給俞二爺準備著,剩下兩只甘一凡也沒要錢,說明天小姨一家來吃頓飯。
回去的路上,汪蘭說:“一凡,別怪你姨丈,他那人就那樣,給點陽光就燦爛,平時也是被小姨管的狠了,這次沾你的光出了把風頭,老毛病全冒出來,擅自把人帶家來,小姨也不好把人往外趕。”
“爸又犯錯啦。”徐雯一點也不奇怪,“哥,你可不許生我爸氣,回去我說他。”
甘一凡挺不好意思,說:“平常我跟外人幾乎不接觸,沒有生姨丈的氣,就是不習慣家里多了外人。”
徐雯說:“你們大人不好說話我來說,回去我就趕人。”
甘一凡笑了起來,“不至于,一頓飯的事。想來姨丈也不會無緣無故帶人回家,我估計是出湖釣魚的事。回頭我問問老倔叔,他們都是夜里出湖捕魚,方便的話就讓姨丈他們跟著一起去。”
“哥你真好。”徐雯黏糊道,隨后就說:“人家也想出湖玩。”
汪蘭白了她一眼,“等你高考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現在老實點,野了一天,晚上學習。”
“哥,你看我媽,天天的學習學習,人家病還沒好呢,也不給人玩個痛快。”
甘一凡十分享受這種家庭氛圍,笑說:“哥晚上也要學習。”
徐雯頓時蔫了。
終歸是姨丈朋友,甘一凡也不是不通人情,還把自釀的葡萄酒用來待客,不過他自己不喝就是了。
一頓飯吃完,甘一凡給老倔頭打去電話,老倔頭一聽這事,二話沒說直接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