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里頭傳出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讓她心跳漏了半拍,可她真不敢回頭,秦明這位未來公公連她在甘寧地產界呼風喚雨的父親都要敬畏三分,何況是她。
“實在抱歉,犬子胡作非為,是我這個做家長的沒有管教好。”秦明一巴掌把兒子打得嘴角都裂開了,可見用了多大力氣,回過頭來卻是一副慚愧表情,“請你轉告寧組長,我一定好好管教犬子,絕不會讓他再去惹是生非。”
“秦老板為部隊建設出過大力,所以這次我會提前通知你。你在部隊認識的人多,多少也應該知道特殊部隊存在。我們隊員自有軍規約束,不會輕易對普通人出手,但前提是普通人沒有做出危害我們隊員人身安全的事情。”
陳教官說到這里,目光看向秦漢文,“違法使用射魚槍捕殺變種魚,指使下屬強搶,使用非法射魚槍企圖圍殺軍人,不知悔改,反而指使下屬蓄意對軍人行兇。前兩條不歸我們管,但后兩條任何一條都足夠治你的罪。秦漢文,你可知錯?”
秦漢文完全不知所措。
在外人眼中,他父親是一位行事強硬,嚴謹苛責的人,可在他眼中,父親就是父親,寵他愛他百般呵護。別說動手打他,甚至連重話都很少對他講,更不可能像今天這樣他受傷躺在床上,上來就是一巴掌。
就這一巴掌已經徹底把他打傻了,再聽見戴口罩的陌生人質問的話,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就好像這會兒的腦子不屬于自己一樣,思維都停頓下來。
秦明見到兒子這副模樣,心里也疼,可這時候容不得他心軟,上去又是一巴掌,怒斥:“問你話呢,還不趕緊認錯!”
這一巴掌把秦漢文打醒了,哪怕此刻他還無法確認眼前人身份,但父親對眼前人態度讓他又驚又怕,哪里還敢嘴硬,立馬認錯。
秦明緊跟著道歉,又是連聲求情,要是這會兒讓外人見到他的態度恐怕會驚掉大牙。
陳教官也沒有抓住秦漢文不放的意思,嚴厲警告之后便離開了。
特事局的權限很大,用直達天聽來形容不為過,不過畢竟是新組建不兩年的特殊單位,立法也是源于軍規與刑法,真正實施還不到半年時間,其中存在不完善的地方,特別是在變異人與普通人之間的糾紛處理上,執法彈性比較大,主要還是取決于各地特事局分支機構具體實施者執法力度大小。
但陳教官這一次過來,情況還不同,因為甘一凡并不屬于軍營,也不屬于特事機構一員,如果甘一凡是一位軍人的話,那么在處理秦漢文的事情上就不會雷聲大雨點小,而是正兒八經的拿人問罪。
事實上陳教官并不十分清楚事情經過,只是接到嚴鴻君電話了解大致過程,嚴鴻君過不來,便由他來處理這件事。
病房內很壓抑,秦明親自送陳教官出門,房門關上的那一刻,他背對兒子站著,胸膛劇烈起伏。
可以看得出來,他憋屈的不行。
秦漢文滿臉是血癱在床上,兩眼無神看著父親背影,彷徨無措。
“是我的錯,你媽走得早,從小我寵著你慣著你,導致你現在不知天高地厚,任意胡為,什么人都是你可以得罪的嗎?今天要不是我及時趕來,你可能連命都沒有了,你知不知道?”
“他就是一個鄉下少年……”
“還敢胡說!”秦明大步走到床邊,揚手就要打,但看見滿臉鮮血的兒子,心里一軟,長嘆道:“漢文吶漢文,你一直都很聰明懂事,對市場變化敏感,大局觀也強,我也一直對你很放心,任憑你拍戲也好,世界各地旅游也好,開酒店也罷,我都沒有干涉你。
但這兩年你是怎么了?耳朵里聽見的,眼睛里看到的,到處都在說變異獸,你還讓人去抓變種魚,可你怎么變遲鈍了呢?難道你就不動動腦子想一想,五花八門的變異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