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甘一凡有記憶起,他穿的第一身衣服就是軍裝,盡管是解放前的破舊軍服,卻能在孤島上給他帶去溫暖,一路陪伴他走過孤獨的童年以及少年時光。
哪怕成年后離開孤島的一段時間,他每回上島都習慣換上破舊軍服,直到近期島上來去頻繁,他才沒有繼續換上那身破軍裝。
他對穿軍裝的人一直以來都有好感,包括穿警服的人,他并不排斥成為一名軍人,甚至心底隱隱雀躍。
但上學卻是他爺爺為他安排的,他自己本身也熱愛學習,無論怎樣他都不想中斷學業。
如今的矛盾就是他想要繼續上學,但他擔心簽下入伍申請書會像好恒一樣直接入伍。
他斟酌良久,問道:“許菀也簽過這份入伍申請書?”
陳教官聽得甘一凡問起許菀,不由古怪看了他一眼,“她跟你一樣,簽的是入伍申請書,要等她完成學業才會入伍。”
“我給她打個電話。”
陳教官郁悶得不行,“你真麻煩,打打打,你打。”
許菀電話撥不通,甘一凡又給陳玉波打去電話,這回通了。
“問你件事。”
陳玉波接到甘一凡電話頗為意外,聽他張口就問事,回道:“你說。”
“那個誰,盧雨燕簽過一份入伍申請書?”
“簽了啊,我們都簽了,你那邊什么情況?是不是陳教官找你簽……”
陳玉波話還沒完,甘一凡掛斷電話,搞的電話那頭的陳玉波也挺郁悶。
“我簽。”
甘一凡直接簽了兩份申請書,遞回給陳教官,這會兒倒是陪上笑臉說:“教官別怪我,我也是被寧曦晨搞怕了,她這個女人太壞,嘴里一套背地里一套,騙我簽下一份合同,跟之前口頭交談的內容相差太多……”
“你等等,你說曦晨騙你?”這一刻陳教官的目光特別奇怪。
“對呀,就是她,寧曦晨……咦,教官你叫她曦晨?”
陳教官瞪起眼來,“我叫自家老婆曦晨怎么了?來來來,你跟我說說,我老婆怎么壞來著……”
甘一凡大吃一驚,他哪里想得到寧曦晨居然是陳教官妻子,這也太古怪了吧,沒敢在房間多留,二話不說奪門而逃。
酒店門口坐上出租車,陳教官電話追過來了,甘一凡有心不接,又覺得不大合適,接通電話,傳來陳教官聲音:“我過來的事別跟我老婆提,另外也別對外人說起我跟她的關系。臭小子,被你氣糊涂了,等哪天我們好好談談。”
“你跟她之間……”碰到這樣的事,甘一凡也難免八卦,想要多問幾句,那頭陳教官卻已經掛斷電話。
“怎么看也不像一路人,這兩人怎么可能會是夫妻呢……”
車子開到大學城圖書館,甘一凡還在嘀咕這件事。給小姨打了個電話,說事情已經解決了,也沒解釋。就在一樓咖啡廳看書,直到吳長安過來他才收起書本。
吳長安看上去心情不錯,想來吳恒的狀況比較樂觀,兩人聊了幾句吳恒,也確實如甘一凡判斷的那樣,吳恒身體沒有發生更大變化,反而變青黑的毛孔得到控制,黑色褪去,不過受傷的前胸與肩膀沒有變化。
還有就是脖子上兩道橫紋也沒有再發生變化,用吳長安的話來說,就是像被沸水燙傷留下的疤痕,并不顯得過于古怪。
接著兩人說起購買紫金山莊別墅的事,這會兒吳長安也有心思細問,甘一凡將購房經過說了,末了取出購房合同以及繳納定金文本給吳長安。
吳長安看完,說道:“合同不假,條款也羅列清晰,是一份正式購房合同,不過,沒聽人說紫金山莊有別墅出售,回頭我問問看。”
“不可能是假的。”甘一凡說,“簽字的時候和房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