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北枳走了,吳恒緊張兮兮進來,甘一凡搖搖頭說:“沒事?!?
吳恒拍了怕胸口,“我說你也是,太莽撞了,組長和那么多教官都在場,沒人上去你沖上去了。也就是你幸運,安全救回許菀,這要是出個差錯,責任全變成你的……”
吳恒在說下午甘一凡沖動救人的事,當時他就在甘一凡身邊,親眼見到甘一凡拔出短刀,不過他只以為甘一凡緊張,根本沒想到甘一凡會直接沖出去救人,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你知不知道啊,就在你帶走許菀下一刻,那條大蟲子從地里鉆出來,要不是教官們狙殺及時,搞不好你跟許菀都得悲劇?!毕氲侥且荒唬瑓呛悻F在還是會感到后怕。
“你也覺得沙蟲很怪對不對?”
“廢話。那么長時間一動不動,人剛被救走活了,又不是拍電視劇,哪有這么巧的事。我一直在想是怎么回事,不過想不通?!?
“是很巧哈……”甘一凡心不在焉的說,“我出去轉轉。”
“你又要上哪去?”
“熟悉下環境?!备室环脖成洗蟀鋈?。
吳恒不放心,跟著出去了。
營地建在山上,星空壓得很低,站在山頂仿佛伸手可摘星辰。
其實現在還不到五點半,就已經像甘寧的深夜。
兩人爬到山頂,舉目遠眺,一邊是黑沉沉的沙漠,一邊是不平靜的湖面,探照燈就像刺穿黑幕的巨劍,照亮一座座沙丘以及持續擴張的湖面。
甘一凡在看沙丘,探照燈打亮的方向正是下午許菀遇險那片區域。
所有人都在奇怪許菀死里逃生,更奇怪那條巨型沙蟲舉動,甘一凡同樣感到奇怪,但他奇怪的地方卻和其他人不同。
對于其他人來說,他們奇怪的是巨型沙蟲莫名其妙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直到他帶著許菀離開忽然又活了過來。
而他奇怪的是這種現象他特別熟悉,以往在云集島碼頭,他只要等在岸邊,就會有一動不動的變種羅非魚飄到眼前,他只要撿起來就行,原因很簡單,怪獸在水下。
他還記得小時候怪獸逗他開心,山雞從空中飛過,怪獸一指,山雞直挺挺掉下來,怪獸還能把野兔從窩里變到樹上……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開心起來。
只不過巨型沙蟲和山雞野兔不同,山雞野兔只有幾斤重,沙蟲卻有水缸那么粗,十多米長,得有幾頓重,他不確定怪獸有沒有這個能力。
所以,是不是怪獸呢?
夜色下的湖面并不平靜,湖心范圍依舊有水流涌動,漩渦遍布。
當然吳恒看不了那么遠,他只能看見探照燈照射區域。
“溫差變化太大了,真冷?!眳呛愎o身上軍大衣,縮了縮脖子說,“上世紀七十年代,羅布泊徹底干涸,成為生命禁區,太多的故事賦予這片土地神秘色彩,沒想到我今天能站在這里,親眼見證仙湖再現,不虛此行?。 ?
沒聽見甘一凡回應,吳恒說:“你就不好奇羅布泊干涸原因?”
“沒興趣?!?
“跟你說不到一起去。”吳恒翻了個白眼,自顧說:“今天以前我也想不到原因,隨大流歸根地殼變化所致,不過見到巨型沙蟲,我有個判斷,說不定仙湖干涸就是因為這些大蟲子的存在,它們挖空地層,導致地下河改道,仙湖從此斷流。而如今仙湖再現,是因為這些大蟲子被更加強大的生物逼迫,重修地下河道。當仙湖再現,強大生物離去,這些大蟲子失去約束就鉆出地面傷人?!?
“真龍么?”
“不能提,有紀律?!眳呛阏f著笑了起來,“我們之間說說沒事,誒,一凡,你說這世上真有龍?”
“很多人都親眼看見?!?
吳恒搖搖頭,“總之我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