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鄰的兩個洞穴,都有沙沙聲響起,許菀在挖砂巖,甘一凡也在挖砂巖。
甘一凡的砂巖是他自己堆上去遮擋門戶用的,一會兒就挖開了,開門進去,跳下。
許菀這邊已經挖出一個八九米深的洞穴,工兵鏟舞得飛起,熟能生巧用在這里挺恰當。一鏟鏟砂巖挖下來,拋向身后,回頭再把挖下來的砂巖鋪在石窟地面,夯實。兩天八九米的深度,還要夯實地面不能讓人看出來,這個進度相當快了。
甘一凡下來,再一次仔仔細細翻找,上次太匆忙,不定漏了哪個角落,這次時間充裕,能把地面翻個遍。
鞘養意,他其實聽不大懂,但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黑刃刀鞘如果存于這處空間,他勢在必得。
地面集塵其實很厚,腳踩上去蓋過腳面,挖地三尺有點夸張,把塵土翻一遍他完全能做得到。
旦凡能找到刀鞘,他都不愿在淤泥里摸索,一方面是嫌臟,另一個方面還是有點擔心的。
不知道這處地方存在多長歲月,水面上是腐爛的乃至新鮮的落葉,水下陷大腿的淤泥,池中央還有一朵盛開的巨型花朵,搞不好就是哪一種水生植物變異,所以也不知道淤泥里會不會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活物。
他更擔心的是辛苦半天,水下也沒有刀鞘。
只是兩間石屋以及地面都找不到,那就沒得選擇了。
明珠掛到樹上,照亮水池,往池子里扔雜物,等了好一會兒,確實沒動靜,甘一凡這才放下心來。
運氣這個東西真的說不準,比如買彩票,可能你買一百張一千張,一張都不中,也可能你只買了一注,中頭獎。
甘一凡就是這樣,小心翼翼試探半天,下水不到一分鐘,一腳踩在條形硬物上,他以為是樹枝,撈起來一看,居然就是黑刃刀鞘。
來得太容易,就顯得不真實!
他甚至懷疑怪獸就藏在周圍,把刀鞘送到他腳下。
“是你嗎……小蟲,你出來……”
為此他一番上躥下跳,東聞聞西嗅嗅,折騰好一會兒才在樹上安靜坐下來。
怪獸氣息當然是沒有的。
惆悵了一下,低頭看手中刀,刀……已入鞘。
相比非同尋常的黑刃,刀鞘看上去顯得過于平淡,灰不溜秋,跟一根短棍似的毫不起眼,丟在路邊都沒人會彎腰去撿的那種。
但是拿在手中沉重,不知埋藏淤泥多長歲月,卻出淤泥而不染,銹跡點滴皆無。
由此可見,刀鞘也絕非凡品。
黑刃歸鞘,一聲輕微卻清脆的卡扣聲音響起,嚴絲合縫。
心情特別好。
他現在就坐在池塘中間上方樹枝,把玩黑刃的過程清香撲鼻,也不知道是因為所處位置的緣故還是因為那株水生植物起變化,香味比起之前要濃郁不少。
目光微微偏離黑刃,花朵就在腳下,有個五六米的高度,能清晰看見花朵中間疑似又一個花骨朵的花蕊,比前兩天張開一些,露出里邊一抹紫紅。
這就很奇怪了,花朵是白色,花裙呈粉色黃色,花蕊的顏色也是粉中帶點黃,里邊居然有紫紅的東西。
奇怪歸奇怪,但他在云集島見過的變異花草太多太多,奇形怪狀各種香味的都有,還真提不起多大興趣采摘。
明珠收起來,跟玉牌一起掛到胸前,背上行軍包,拎著黑刃上樹,準備離開,也不打算再進來。
輕輕一跳,進入洞口,開門,關門。
“沙沙沙……”
剛把門關上,忽然聽見輕微動靜,就像是有人在挖沙子發出的聲音。
然后,“嘭”!
對面石壁一大片砂巖層倒下來,露出一個人。
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會在這里?”許菀又是驚訝又是茫然,兩人都戴著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