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要調(diào)走了……”望著直升機升空離去,漸漸消失在夜幕中,許菀幽幽輕嘆,回身往帳篷走去。
就在一個多小時前,寧北枳和祁少將單獨交流過,沒有人知道他們談話內(nèi)容,只在寧北枳再次進入深淵空間之前,對她簡單提及調(diào)動的事。
年后,寧北枳就要調(diào)往上京總部。他有意愿帶許菀同去,許菀沒有馬上答應(yīng)下來,她需要時間考慮。
回到帳篷,吳恒迎上來,滿臉焦慮,“一凡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
“吳哥別擔(dān)心,一凡沒事,他留在深淵空間還有些事要辦,應(yīng)該過幾天能回來。”
一連幾天沒有甘一凡的消息,吳恒始終提心吊膽,現(xiàn)在好了,許菀回來,親口說甘一凡沒事,他也能松一口氣。但另一件事,卻依舊讓他懸著心,低聲說“我找你說點事。”
兩人來到僻靜處,吳恒著急道“一凡那把刀被你老師拿走了。”
他這幾天其實特郁悶,大家都在忙碌,就像要把沙漠翻過來一樣,可他卻特別閑,一同前來的學(xué)生兵都有教官帶他們外出,而他就像被遺忘一樣,沒人給他下達(dá)命令,也沒有人帶他修煉,成天都在山上轉(zhuǎn)悠,除了修煉之外,就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昨天晚上他睡得很早,修煉完就躺下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寧北枳什么時候進他帳篷,睜開眼來就看見寧北枳站在身旁。
他當(dāng)時其實特別窘迫,因為帳篷里很臭,但寧北枳卻好似并不在意,直接要他把甘一凡的刀交給他。
吳恒當(dāng)時都是懵了,有心隱瞞,身體卻不受自己控制,取出藏起來的黑刃交給寧北枳。直到寧北枳帶著刀離開,他才恍然清醒過來。結(jié)果清醒過來更暈了,搞不明白寧北枳怎么知道甘一凡的刀在他這里,更搞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就會把刀直接給了寧北枳。
許菀也不知道這事,她沉吟道“老師拿了刀應(yīng)該是給一凡送去。”
“為什么要給一凡送刀?”吳恒緊張起來,“一凡他是不是要去做非常危險的事情?”
“危不危險我不清楚,眼下深淵空間變化很大,與之前截然不同,表面上的變化我知道一些,但深淵之下的變化,我其實并不清楚。吳哥,我現(xiàn)在又累又困,有什么事等白天再說。”
許菀說完回了帳篷。她其實不困,也不累,只是不打算和吳恒繼續(xù)交談下去。離開深淵空間的時候,寧北枳就曾交代過,不能透露內(nèi)里情形。只因為是吳恒,吳恒也曾進入過深淵空間,所以她才會多說幾句,但深淵變化已經(jīng)列入軍事機密,包括甘一凡動向,都屬于不能提及的內(nèi)容。
所以哪怕吳恒再擔(dān)心,她也不能透露過多。
翻開清心咒,許菀開始觀摩第二幅圖案,配圖心法口訣已經(jīng)在甘一凡幫助下明晰,默誦起來事半功倍。
天光放亮,四位老道迎著地平線第一縷晨光吐納。許菀從山腳走向遠(yuǎn)處沙丘,面東而坐,擺出一個姿勢。
太陽躍出地平線,四位老道結(jié)束吐納,各自在一定范圍活動手腳。
紫云道長和如道人相距不遠(yuǎn),兩個老道也有趣,一個揮灑拂塵,另一個舞劍,速度都不快,卻好似隔空過招似的,你一劍刺來,我虛晃一招,還你拂塵蓋頂,你虛邁一步,一劍橫來,我旋身避開,回手攻你下盤……
就這樣你來我往百余招,如道人收功而走,紫云道長跟了過去。
“你這老兒倒是舍得,壓箱底的修心道法竟用來做人情,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如道人往沙丘方向掃了眼,“彼此彼此,據(jù)我所知上清宮紫薇劍訣是你這老兒昔年離開上清宮苦求所得,卻也隨手贈送,你就不怕宮里來人找你麻煩?”
紫云道長嘿嘿一樂,“入門篇而已,記名弟子皆可習(xí)練,不勞你操心。”
“你這老兒倒是狡猾,看來回頭我得跟師弟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