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第一副組長沈偉力。
此刻沈偉力在艦船指揮室與艦長說著什么,紀磊進來說起這事。
沈偉力面色微變,“亂彈琴,他辦事不分輕重,小孫跟他下海太危險你也是,身為監察組長,不能讓他亂來。”
紀磊苦笑道“我哪敢啊,就他那怪脾氣,搞不好直接把我丟下海。”
沈偉力眉頭一皺,他跟齊恒比較熟,了解齊恒辦事不按常理,沒有為難紀磊,自己去找齊恒。
不一會兒回來,郁悶道“那家伙簡直就是個土匪,完全說不通。”
紀磊就問“那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把孫利交給他,左右不至于要了命。”回頭又說,“你得盯緊點,別真把人玩壞了,明天就要報道,換人可來不及。”
當事人孫利還不知道自己要面對的是什么,今天早晨上船,她便感到不適,強忍著堅持,一上午過去,倒是適應一些,也能勉強自己在甲板修煉,不過暈船的滋味還是讓她感到不適。
吃完中飯,原打算回艙房睡一覺調整,被紀磊叫走了。
跟她同一艙房的許菀等了一會兒,沒見她回來,叫上甘一凡到甲板聊天。
集訓十來天,甘一凡就像變了個人,很少開口,幾乎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修煉,許菀感到奇怪,很想找機會跟他聊聊。
“你對童峰有意見?”
“沒有。”
“真沒有?”許菀不信,“要是沒有意見,你跟他切磋的時候跟拼命似的。”
甘一凡想了想說“我跟他打能放開手腳。”
許菀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啊,跟我切磋放不開手腳?”
“沒那意思,我跟你太熟,下不去手。”
許菀白他一眼,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我看你最近好像不太對勁,是不是有解不開的心事?”
甘一凡點頭,接著又搖搖頭,“我的事你幫不上忙。”
許菀沉默了會兒,“擔心比賽還是擔心家里?”
“比賽沒什么好擔心的,盡力就是。”甘一凡說。
許菀懂了,“因為小蟲?”
“嗯。”甘一凡微微頷首。
許菀還待細問,忽然艦船后頭傳來一聲尖叫,她聽得出來,那是孫利的聲音。
“孫利怎么了,快去看看”
許菀邊說邊往船尾跑,甘一凡也跟了過去。
艦船航速不慢,船尾波濤洶涌,卷積的水流中,孫利像一條掙扎求生的魚拼命追趕,卻往往被大浪卷入海下。
見此情景,甘一凡一腳踏上欄桿,就要飛身入水,卻被一旁紀磊拽了回來。
得知原因,甘一凡和許菀都表示無法理解,只是暈船而已,用得著把人往死里操練嗎?
僅僅幾分鐘過去,海面上已經看不見孫利身影,這下紀磊也著急起來。
就在這時,齊恒從水下升起,一手拎著奄奄一息的孫利踏浪而來。跳上船尾,把人往甲板一丟,貌似并未盡興的樣子說“太弱,經不起折騰,不過用來比賽勉強夠用。”
對于齊恒,甘一凡保持敬畏。
從上京基地出發前,寧北枳就對他和許菀私下介紹過,要兩人對齊恒保持必要的尊敬,以及距離。
尊敬,甘一凡當然明白,對于一位頂級戰力自然要保持尊敬。
可距離,甘一凡初時不明白,后來聽說了一些齊恒事跡,明白了。用寧北枳的話來說那是一位原則性強,行事不留余地,果敢狠辣的人。
從孫利這件事,甘一凡見識到他的狠辣,不過是暈船而已,卻把人往死里整。
沒敢吭聲,帶著奄奄一息的孫利回艙房救治。
“怎么回事?剛才還好好的,這么一會兒工夫怎么會暈死過去?”聞訊趕來的鄭光大又驚又怒,孫利被叫走的時候他在場,不過他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