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來的音樂聲……”甘一凡莫名其妙回頭。
當他見到熟悉又陌生的表妹面孔,無來由感到極度危險。
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徐雯出手,快逾閃電,一刀刺向甘一凡心口。
徐雯有段時間經(jīng)常做噩夢,汪蘭說放把剪刀在枕頭底下就不會做噩夢了,趕巧甘一凡聽見,當時他正在磨刀,笑呵呵的將剛磨好的短刀給徐雯。
就是這把刀,此刻刺向他心口。
只聽見“噹”一聲脆響,刀尖刺破衣服沒能刺入甘一凡體內(nèi),正是剛剛掛在胸口的地光九元令牌為他擋下這一刀,但短刀具備遠超徐雯所能擁有的力量,使得甘一凡整個人倒飛出去撞爛衣柜。
可以想象,如果這一刀刺進甘一凡體內(nèi),他基本上可以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小雯,你瘋了……”
甘一凡又驚又怒,卻沒等他起身,徐雯再度撲來,舉刀再刺。
那股瘋狂狠辣,好似甘一凡是她生死大敵一般。
而她此刻擁有的速度與力量,甚至可以說甘一凡生平僅見。
急切之間,甘一凡不容多想,就地起腳踹出。
這一腳收了力,不管怎樣,眼前的人是徐雯,他無論如何都不想傷害她。
可此刻徐雯卻已喪失理智,甘一凡一腳踹出對她造成的阻礙可以忽略不計,僅僅停頓瞬間,短刀已經(jīng)刺入甘一凡左肩,差之毫厘刺中頸左動脈。
甘一凡又一次體會到與死亡擦肩而過。
生存欲望驅(qū)使,甘一凡不等徐雯拔出短刀再刺,拼盡全力摟住她,不論她在懷里如何掙扎,堅決不放手。
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徐雯忽然整個人松懈下去,軟趴趴躺在甘一凡懷中。
直到這一刻,甘一凡才感受不到死亡威脅,他推開徐雯,連滾帶爬跑到門口,回頭再看,徐雯依然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幾分鐘時間,幾經(jīng)生死,甘一凡只感到渾身無力癱坐在地,甚至連取出收進玉牌空間內(nèi)的手機都辦不到。
好一會兒過去,他緩過勁來,沒敢靠近徐雯,取出手機給二爺打電話。
二爺聽了甘一凡如此這般一說,驚訝莫名,他甚至以為甘一凡在編故事,匆匆忙忙帶著李小壯趕來,就看見肩頭插著短刀的甘一凡,這才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
“怎么會這樣?好端端的小雯為什么要殺你?”
甘一凡自己都是滿腦門子問號,他又哪里解釋得清,只能將當時情景簡單講述。
徐雯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甘一凡顧不上自己傷勢,也沒讓二爺靠近徐雯,讓李小壯先看看徐雯情況。
李小壯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走到徐雯身旁,拿藥鋤頂了頂徐雯,不見動靜,這才將徐雯翻過來。
那是一張蒼白如紙的臉,好似在承受極大痛苦,半睜半閉的雙眼看不見瞳孔,眼球卻在眼眶內(nèi)抖動,牙關(guān)緊咬,雙拳緊握,胸口劇烈起伏。
“神魂失守!”李小壯驚呼。
“失魂之癥!”與此同時,俞二爺大驚失色,“小壯,快,守魂針!”
……
……
客廳里,甘一凡焦急等待,肩膀的短刀已經(jīng)取下,傷口也經(jīng)過包扎,可他一刻也坐不住,就在徐雯門前左右徘徊。
時間一點點過去,當指針指向十點一刻,二爺開門出來。
“小雯怎么樣?”
俞二爺輕輕關(guān)上房門,疲憊道“暫時無礙,小壯在里邊守著,不宜打攪。”
“到底怎么回事?”
俞二爺苦笑道“我也說不清,等小壯出來你問他。”
“小壯什么時候能出來?”
“過了子時。”二爺說著在躺椅躺下,喝口泉水稍事歇息,才接著道“日為陽,夜為陰,入夜陰氣盛,子時達到巔峰,過了子時陰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