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定位系統安裝看起來也不太復雜,忙碌一夜,接近凌晨的時候完成。
晨輝下,軍人們從水路撤離,甘一凡、李小壯和如道人、紫云道長四人,圍繞北斗定位系統琢磨了會兒,除了李小壯之外,三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安全是一方面,監視就是另一方面了。
以前因為怪獸的緣故甘一凡會在乎,不過現在他根本不在乎,甚至希望通過衛星監控可以幫他盡快找到怪獸。
接下來幾天,沒有想象中的危機重重,更沒有劍拔弩張的場面,似乎沒人來找甘一凡麻煩,又似乎寧北枳重創并沒有給華夏異能界帶來多大影響,至少在缺少消息來源的甘一凡看來是這樣。
這幾天,莊里鄉親基本都知道云集島日后歸甘一凡個人擁有,不過跟平常也沒有什么區別,大家心照不宣,該怎么的一如既往,也沒有人多嘴多舌四處宣揚去。
只有老倔頭生活軌跡多了一些變化,每天夜里出湖打漁的時候,總要往島上搬運一些東西,都是簡單的生活用品,一些食物,柴米油鹽這些。
島上來了十多位道士,其中年輕道士四五個,其他都是中年道士。
這些道士分成兩撥,一撥在島東南方向外沿結廬而居,另一撥島東北方向外沿結廬,基本避開游客視野。
因為他們的存在,由于寒霧縮小范圍,籠罩不到的邊沿地帶,每到夜間多了幾分煙火氣。
夜深了,靠近防空洞的一簇火堆,一只野兔在火焰上翻轉炙烤,周圍寒霧被煙火熏出形狀,看上去像一個心形,心形里頭霧淡,外頭依然很濃。
“你怎么想的?”
兩位老道相對而坐,紫云道長一邊轉動手里的野兔一邊問。
如道人望著滴落火焰的油脂,勾了勾嘴角說:“你怎么想,我就怎么想。”
紫云道長嘿嘿一樂,“那就這么決定了!”
如道人嘟囔道:“廢話,徒子徒孫都招來了,難道還回荒山野嶺去……”
那兩撥道人就是分別來自終南山清守觀與龍虎山紫云觀,兩位老道門下。
前幾天甘一凡跟他們聊去留問題,他們不僅沒離開,反而把家底給搬了過來,兩個道觀加起來不到二十號人全都來了這里。
甘一凡說不感動是假的,原打算跟莊里談談,讓一眾道人在家旁邊空地蓋道觀,不過兩位老道卻沒接受,直言門人都安排在島上,等將來門人適應島上環境,就地建造道觀。
放在以前,甘一凡會把任何一位登島的人當成威脅,哪怕名不正言不順。現在不一樣,云集島正兒八經屬于他個人,加上怪獸失蹤,讓這些道人駐扎島上并不反感,所以他沒拒絕。
“觀主……”
遠遠的,有聲音傳來。兩位老道相視一眼,如道人站起身來往聲音方向看去,不確定道:“我的人還是你的人?”
紫云道長拎起野兔往聲音處走去,邊走邊嘲諷:“連自家徒子徒孫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也不知道你怎么做老大的……是我的人,我去看看。”
已近四月,春意盎然,夜間的風也帶著些許暖意。
甘一凡從水里上岸,氣息流轉之間,一陣濕氣彌漫,潮濕的衣服頓時變得干燥。
兩位老道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前,他卻早已習慣,只是揚眉看了眼,“有事?”
有事。
比較古怪。
紫云道長簡單解釋幾句,甘一凡露出驚訝表情。不一會兒,三人來到山腳家中。
院子里躺著幾個人,蒙著面,一動不動。
院墻上站著幾位道人,警惕周圍一切。
甘一凡扯下幾個人蒙面,蹙眉道:“倭國人?”
如道長旁邊說:“感覺不像,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