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千米高空,一架南飛客機在陽光映照下周身銀光閃閃,透過窗戶能看見一位五六歲孩童靠在椅背上,她應該是困了,不過還不想睡,雙眼似睜非睜,望著遠處云海變幻。
不知道看見什么,她忽然瞪大雙眼,紅潤潤的小嘴張成「o」形。
她似乎不敢相信,回頭拼命推搡母親,可她母親看向窗外卻什么也沒看見,不耐煩背過身,繼續補覺。
她太困了,帶孩子回娘家住幾天,小別時刻,家里的男人和外頭的小奶狗都要照顧到,白天黑夜折騰,身心俱疲。
著實提不起興致陪女兒瞎扯,哪來的大怪獸?什么年代了,哪來的飛龍?
甚至整架飛機突然向下沉,都沒有吵醒這位辛勞的母親,她只是轉個身,繼續酣睡。
飛機速度明顯慢下來,很多乘客都發現不對勁,有人說頭頂有古怪聲音,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上邊走動。
母龍又受傷了。
說起來,她都記不清自己幾百年沒有受過傷,近段時間,卻經常受傷。
從干城章嘉峰到洞明湖,好像自從遇到那該死的名叫甘一凡的人類,傷痛就揮之不去。
她即悲憤又恐懼。
悲憤成為獨一無二的神龍,完全可以君臨天下,卻被人類接二連三傷害。
她更加恐懼,對早已忘卻的傷痛,突然降臨的本能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