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種場合,你把她叫來干什么?”厲母馬著臉睨了夏初心一眼,頗有些不滿地開口“難道你忘了,她現在可是處心積慮想要破壞你跟靳言的關系,她就是個狐貍精!”
聞言,寧穎珊眼皮抬了抬,眸底掠過譏誚至極的笑意。
呵呵,合著她成狐貍精了?
如果不是夏初心拉著她,她對這種場合可沒什么興趣。
“媽,話不能這么說,我知道現在靳言很在意穎珊,這也是我們五年前欠她的。就算是為了靳言,我也要把這個人情給還了。”
夏初心一字一句地說道,語調無比誠懇。
提起五年前,厲母的表情總算沒有那么囂張了。
“媽,你和靳言能選擇把我留下我已經很開心了,我別的都不在乎,只要靳言開心,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
說著說著,夏初心先把自己給感動了,一雙瞳眸蓄滿了淚水,努力做出堅強隱忍的模樣,看的旁邊的厲母是一陣心疼,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安撫性地拍了拍。
“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你放心,這件事上沒有讓步,我會跟靳言說清楚,一定會讓他給你一個名分!至于寧小姐……”
厲母語調頓了一下,轉過頭,有些不客氣的掃了寧穎珊一眼,聲音沉了幾分。
“我還是那天那句話,寧小姐哪天想好了賠償金額,盡管來找我開口,我們厲家一定支付得起。至于你跟靳言,過去的事就過去了,只能說明你們倆沒有緣分,怪不得別人!”
“厲老夫人這話說得可真霸道!”寧穎珊輕笑一聲,云淡風輕地拍了拍手,臉上的笑意維持不變。
“不過我也還是那句話,五年前發生了什么事我可都記不得了,現在的情況是靳言一定要跟我在一起,如果厲老夫人不滿,大可以去找厲總說清楚,那不就皆大歡喜?”
“你!”
仿佛被當眾摑了一耳光,厲母神色驟變,不過礙于在場還有這么多名流貴婦都在,她身為厲家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必須維持顏面,不得不忍了下來,只惡狠狠地瞪了寧穎珊一眼
“你放心,我肯定會跟我兒子說清楚,讓他早點跟你劃清界限!”
說完厲老夫人扭頭就走,旁邊一群人吃瓜吃的正開心,不過對于幾人之間撲朔迷離的關系也不敢妄加非議,只能跟著厲老夫人一起離開。
寧穎珊原本以為夏初心會狗腿一起跟厲老夫人走,沒想到她反而留了下來。
甚至從旁邊拿了一杯香檳過來,遞給了寧穎珊,跟她聊上了。
“你找我來到底是想干什么?”
寧穎珊晃了晃手里的香檳,金色的氣泡隨著她的動作一個個冒了上來,又夢幻的碎成細小的顆粒。
“別說你想跟我做朋友,你這話說出來狗都不信。”嘲諷地看了她一眼,寧穎珊低頭淺啜了一口杯中酒。
摻雜著酸甜果味兒的酒精,在她的口腔彌漫開來。
夏初心咯咯笑盯著她看,原本一副裝出的苦情劇女主角神情跟變戲法一樣地在她臉上消失,好一會兒她才揚起下巴,又恢復了以往那副陰鶩算計的模樣。
“既然你知道,為什么還要過來?”
“怎么說呢?我這個人好奇心就是很重,想看看你能搞什么鬼?”寧穎珊聳聳肩“所以我就來了。”
“今天老夫人就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布我才是靳言的妻子,厲家真正的少夫人,你應該知道今天來參加這場宴會的人都是多么有頭有臉的人物,”
撩了一把自己額前的發,夏初心的笑容充滿了得意。
“一旦老夫人宣布,整個上流社會都會知道。我,夏初心,才是厲太太,才是站在厲靳言身邊與她并肩的女人。你寧穎珊算個什么東西?你以為你抓住了靳言就能奪回厲太太的位置?簡直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