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只是通知厲母一聲,厲靳言都沒等她把話說完,就勾起緋薄的唇,把緊握著寧穎珊的手舉了起來。
兩人交握十指緊扣的手指,在燈光下分外的引人注目。
“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我曾經官宣過一次,我的妻子是寧穎珊,我們已經結婚五年。”
厲靳言微笑著,敘述的言辭很平靜。可拋出來的每個字都是重磅,毫無疑問在打厲母跟夏初心的臉。
周圍吃瓜群眾神色各異,這一次連手里的瓜都掉了。
這厲總跟厲老夫人公開的厲太太人選完全不一致,這到底該聽誰的?
有些人不知道五年前寧穎珊跟厲家的淵源,只當她是個被包養的情婦。但現在厲靳言當眾宣布他跟寧穎珊結婚五年,那寧穎珊不就是名正言順的厲太太?
那夏初心又算什么呢?
寧穎珊的腦子也一片混亂,饒是向來她冷靜自持,也沒想到厲靳言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這五年來,她從來不在他身邊,而他卻說他們結婚五年?
只是按照厲靳言曾經給出的說法,如果他真的沒有解除法律上他們的婚姻關系。那現在,他們似乎的確是法律名義上的夫妻?
有人忍不住發問了“厲總,可剛剛厲老夫人不是這么說的呀!厲老夫人說,夏小姐才是您的妻子!”
此時此刻,夏初心的臉白的像是一張紙,聞言一雙眼唰地朝厲靳言看了過去。
她的眼神充滿期待,心頭還抱著一絲幻想,厲靳言會看在他們曾經的情分上,總不至于對她那么無情。畢竟,她是他的初戀……
可下一秒厲靳言的回答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我的妻子是跟我生活在一起,朝夕相處的人。”厲靳言微抬下顎,神色冷靜而平緩,他握著寧穎珊的手又用力了幾分“我想,只有我才有資格確定我的妻子,究竟是誰。”
他的話音剛落,周圍頓時嘩然一片,這就不用辯論了,厲靳言心里確定的妻子人選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夏初心仿佛被人當頭敲了一棒,整個人踉蹌了好幾步,差點栽倒在地上。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連身體都顫抖起來,不住地搖頭“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可是你認定的妻子是個小偷,剛剛她差點偷了叔母的項鏈,這條項鏈價值多少錢,對于祖母來說有多大的意義,你不會不知道吧?堂兄。”
一道涼涼的聲音在宴會廳響起,最后“堂兄”兩個字咬字極重,說話的人自人群的陰影里走了出來,站在了眾人面前。
正是厲俊彥。
原本以他的性格對這種宴會是沒興趣的,不過夏初心提前給他通了氣,說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會宣布,讓他過來盯著點。
原本看著進程一帆風順,誰也沒想到厲靳言會突然出現,扭轉了局勢。
明明關于今天的宴會他特意花了不少功夫,封鎖著厲靳言那邊的消息,厲母本人也根本沒有要告知厲靳言的打算。
看到厲俊彥,夏初心的眼神閃了閃,復又迅速低下頭去。
“哦,是嗎?”厲靳言沉斂的雙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淡然的目光在那項鏈上掃了一圈
“你說珊珊偷拿了這串項鏈?”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人證,大家都看到這串丟失的項鏈是從寧小姐的包里被搜出來的。”厲俊彥笑了笑“這總不能造假吧?”
“對,俊彥說的是真的,”厲母回過神來,趕緊跟著點頭“這串項鏈就是從寧穎珊的包里搜出來的。”
“那就奇怪了,我不覺得珊珊會做這種事。”勾起薄唇,厲靳言的大手在寧穎珊柔軟的頭發上輕輕撫過,動作輕柔又寵溺。
對于“珊珊”這樣的稱呼寧穎珊也是第一次聽見,她還沒脫敏,心頭正覺得不自在的時候,就見厲靳言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