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因為剛剛項鏈的事你懷恨在心?說實話,這也沒多大點事,我也沒打算追究你的責任,倒沒想到你這么耿耿于懷!”
厲母冷哼一聲,顯然沒把寧穎珊問的話放在心上
“大家都看到了,你這樣一言不合就想殺人的女人太可怕了,以后離我們家遠一點!”
“這已經不是可怕了,而是反社會人格,誰知道以后不小心得罪了她還會被怎么樣報復?”厲俊彥在一旁陰惻惻地開口,抬眸意味深長地看了厲靳言一眼
“堂兄,不是我說,畢竟有五年前的前車之鑒,難道你就不怕這女人是回來報復你的?你還敢把她留在身邊?搞不好哪天她就把你給殺了!”
聽到這話厲靳言還沒說話,厲母渾身一震,顯然厲俊彥這句話說到了她心里。她也知道五年前的事,自家理虧。可比起愧疚,她更怕的是寧穎珊的報復!
“對對對,俊彥說的對!”她一臉駭然地指著寧穎珊“這個女人分明是反社會性人格,她今天差一點就殺了初心。我一定要報警,讓警察把她抓去坐牢!”
寧穎珊沒有說話,她雙手攥著,垂在兩腿邊緊握成拳,發出咯咯的聲音。她現在的情緒不太穩定,尤其是厲俊彥說起五年前的事情時。
她覺得眼前的人真的有夠偽善的,五年前被謀害的人是她,但五年后這群人不僅沒有絲毫悔意,想的是要把被害人打壓的不見天日!
有趣,真的很有趣,寧穎珊覺得自己之前偶爾生出的一絲憐憫之心,仿佛就是個笑話。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厲靳言,此刻他也正抬眸看著她,那雙眼睛幽深到了極點。
扯了扯嘴角,她正想問一句是不是連他都這么想,男人卻已經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脫下了外套徑直給她披上,然后一把把她摟到了懷里。
她聽到厲靳言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冷淡卻氣場篤定。“我相信珊珊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的事,這其中一定有隱情。”
寧穎珊怔了一下,她沒想到厲靳言竟然會選擇無條件地相信她?在她什么都沒解釋的情況下說出“我相信”?
厲母跟厲俊彥顯然也對此極度不滿。
“靳言,你是不是瘋了?這女人剛剛差點就把初心給殺了,難道你沒看到?”
“對啊堂兄,你可不要盲目偏袒她,她說不準就是回來復仇的,搞不好連你都會殺!”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厲靳言摟著寧穎珊,面無表情地往外走“如果媽你打算報警也可以,不過請你讓警察仔細調查,最好不要動什么手腳,不然我的人會直接介入。”
說完他也不管厲母跟厲俊彥在后面跳腳又說了什么,摟著寧穎珊就離開了宴會廳。
寧穎珊原本覺得一點都不冷的,可是靠進厲靳言的懷里,她才意識到原來她現在的身體有多么涼,厲靳言的懷抱有多溫暖。
溫暖到她竟有幾分貪戀,不想離開。
上車之后,厲靳言直接把車里的暖氣開到了最大,然后開車往醫院駛去。
“其實我一點事都沒有,你不用送我去醫院。”寧穎珊撥弄了一下頭發,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厲靳言目不斜視,語調清冷“有沒有事,去看了才知道。”
寧穎珊回過頭來,看著男人線條冷峻的側顏,他唇角緊抿,眸底似有怒氣縈繞,周身散出的氣場也讓人覺得心頭有幾分駭然。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終于還是笑了起來“說實話,你其實還是在生氣的吧?”
厲靳言的表情,很明顯是生氣時候的表現,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剛剛在宴會場,你只是維護你的面子,畢竟我現在還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寧穎珊自顧自地說道“但你心里很生氣,因為我害夏初心差點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