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母一開口,聲音里就帶著濃濃的哭腔。
“你快去警察局看看初心吧!她一個女孩子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怎么受得了啊!你要不去看她,她一定會出事的!”
聞言厲靳言眸色沉冷,涼薄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以她的性格,恐怕不會出什么事。”
能做出這么多喪心病狂的事,夏初心實在是刷新他對她的認知,也一再試探他對她容忍的底線。
之前對于她耍些小心機故意要留在厲家老宅,看在厲母跟小厲朗的面子上,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這一次她竟然膽大到再次對寧穎珊出手,他不會再包容她。
自從夏初心東窗事發被警察局逮捕之后,厲母幾乎天天都給他打電話。他次次都選擇了忽視,這一次不過是擔心老太太又著急上火急出個好歹來,才接了電話。
“靳言,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初心雖然有點小性子,但不是這樣的人!”
果然,一聽他的話,厲母急了,忙不迭地說道“你好好跟她聊聊,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教訓她幾句就夠了,你總不能真讓初心去坐牢啊!初心是咱們朗朗的母親,你這讓朗朗以后怎么辦?”
“這對朗朗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厲靳言面無表情,聲線更加清冷“把他留在夏初心身邊,我才擔心。”
“靳言,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說你……哎唷!”像是氣急了,厲母話還沒說完,忽然在話筒那邊哀戚地叫了一聲,仿佛十分難受。
厲靳言臉色一凝“您怎么了?”
“我胸口疼的厲害,這幾天擔心初心擔心的我吃不好飯,睡不著覺。朗朗也每天問我媽媽去哪兒了,你說這日子可怎么過?”
厲母一副難受至極的模樣,叫喚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我馬上讓家庭醫生過去看看。”
厲靳言正欲呼叫家庭醫生,就聽得厲母的聲音在那頭又拔高了幾個度“家庭醫生來了也沒用,我就要你去看看初心,把她從警察局里弄出來,你聽到沒有?”
厲靳言站在夜風中,冷冷的風呼嘯而過,他的臉色比夜色還要陰沉。
深知厲母的性格,他要不去警察局走一趟,她是不會罷休的。最后厲靳言還是答應去警察局一趟,厲母才消停,掛了電話。
上車之前,厲靳言又給陳林打了電話,叮囑他盡快確定寧穎珊的位置,然后給他發消息過來。
他驅車趕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警察局的人都認得厲靳言的身份,一個個端茶遞水,奉為座上賓。
厲靳言說要見夏初心,他們就趕緊把夏初心從看守所里帶了出來。
只是礙于夏初心如今嫌疑犯的身份,兩人就算想見,也只能隔著一層玻璃。
雖然只是被抓進去了三天,但于夏初心而言,這日子難熬地就仿佛過了三年。
她的頭發有些凌亂,原本畫著精致妝容的臉蛋此刻看上去憔悴到了極點,一雙眸子暗淡無光,死氣沉沉,只是在抬眸看到厲靳言的時候,那眸底的光才又亮了起來。
她三步并作兩步,沖到了玻璃前,情緒激動地把玻璃都拍的砰砰作響。
“靳言,是你嗎?你是來救我的對吧?”
她瞪大了眼睛,不住地沖厲靳言大聲地吼著“你快救我出去,我不要呆在這里,這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也不要坐牢!我絕不!”
她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原本以為自己能成為人前顯赫的厲太太,現在卻要成為萬人唾罵的勞改犯!
這中間巨大的落差,她無法接受,也接受不了!
厲靳言的臉色依舊冷淡,只抬眸看向她“是你教唆莫雪嫣在寧穎珊的水里動手腳。”
這是一個陳述句,并非疑問句。
然而夏初心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