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也許她還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在倫可幾乎把自己的野心擺在了明面上。
她對厲靳言的覬覦,她不可能當做視而不見。
她寧穎珊沒有把自己的男人拱手讓人的習慣。
走出病房,厲靳言一直牽著寧穎珊的手,很體貼地跟在她身邊,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太好,立即問道:“怎么了,是不是覺得哪里不舒服?”
寧穎珊繃著一張素白的小臉,沒有說話。
厲靳言并不傻,再多看幾眼,女人是怎樣的心思,他便一清二楚了。
“你是不想讓倫可再住進我們家?”
明知故問。
寧穎珊心里憋著一口氣,對厲靳言說話自然也不會客氣到哪兒去。
她側眸看了他一眼,冷冷諷笑:“畢竟這一次我害得倫可小姐又住院,你就不怕把她留在家里,有更大的閃失?”
“我說過,我相信你不會這么做的。”
上車后,厲靳言體貼的替寧穎珊系好安帶,清冷的語調很篤定:“或者說,這只是個意外。”
“如果我說,這次是她設計我對她動手,你信嗎?”寧穎珊定定地看著他,問道。
厲靳言墨瞳深邃,眼神卻很堅毅:“我信。”
“真的?”
“我認識的寧穎珊,不屑于做這種事情,從一開始我就沒有覺得你會做這樣的事。我所說的相信,不是包庇,而是我真的信你。”
厲靳言緩緩說道,并不是開玩笑。他眼神和語調里的認真,寧穎珊看的清清楚楚。
也正是因為看的清楚,所以心里躁動的怒火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你更沒必要同意她留下來。無論是對她,還是對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嘆了一口氣,寧穎珊輕輕地撫摸自己已經鼓起來的肚子,預產期就在不久之后,這個時候她只想安心待產,不想招惹任何是非。
“我說過要彌補她,她的要求我的確會答應。”
厲靳言轉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淡淡地開口。可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深沉:“但至于要如何安排,我自有分寸。”
寧穎珊的胃口被吊了起來,眼睛都瞪大了幾分:“所以你打算如何安排?”
薄唇微勾,厲靳言輕輕地笑了笑,俯身到寧穎珊的耳畔,在她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寧穎珊聽完之后,神色驚異,大概是沒想到厲靳言會如此安排: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我覺得沒什么不好。”
厲靳言氣定神閑:“這是她所要求的,我不過是滿足了她的要求而已,至于是哪種方式的滿足,是由我來決定的。”
寧穎珊抿著唇,若有所思。
抬了抬手指,厲靳言眺望遠方某一點,視線定格:“倫可工作能力很厲害,在生病期間也談成了幾筆大單。作為我手下的員工,我很欣賞她,但僅此而已。”
除了上司和下屬,他們不會有別的身份。
他對她的欣賞,也僅僅停留于欣賞自己的得意員工,再超過,就是越矩,前面的,都會被打破。
“現在還吃醋嗎?”
鼻尖被輕輕的刮了一下,這是厲靳言最喜歡挑逗她的方式。
寧穎珊回過神,抬起頭,便看到厲靳言正挑著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臉頰微微發燙,寧穎珊立即板起一張臉:“我有吃醋嗎?你是不是想太多?”
“不是吃醋,你干嘛這種表情?”男人的眼神牢牢地鎖在她的臉上,頗為促狹。
寧穎珊挑起下巴,義正言辭:“我只是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在把孩子平安生下來之前,其他的都得靠邊。”
“你的意思是,孩子比我重要?”厲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