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長澤是故意這么做的?
目的是為了離間他們?
他還來不及深想,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倫可從門外走了進來“很抱歉,厲總,我沒跟你打招呼就擅自來找你了。”
對上厲靳言冷冷地帶著質(zhì)疑的目光,倫可攏了一下耳邊的發(fā),倒是絲毫不畏懼,徑直在他身邊坐下“我看你一個人出來,我很擔(dān)心你。”
她抬起眼眸,直視著厲靳言的眼睛,眸色誠懇,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知道今天發(fā)生了什么,也理解厲總您現(xiàn)在的心情,但這都不是您的錯,您不必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說著她拿起桌上開了瓶的一瓶酒,作勢便要朝嘴里灌下去“如果你非要喝,我陪你。”
厲靳言伸手阻止了她“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能不能喝酒,你不清楚?你傷的是肝臟。”
皺著眉頭,厲靳言的臉色極為不耐煩。
倫可因為他變成現(xiàn)在這樣他已經(jīng)覺得是自己過大的失誤,他太不喜歡欠著別人的人情,尤其是還不清的那種。
是以倫可的變本加厲在他這里很沒有必要。
不過倫可卻不這么想,厲靳言阻止她的動作讓她覺得欣喜,覺得激動!因為她覺得這是厲靳言在意她的表現(xiàn)。
心跳在不自覺加速,倫可立即繼續(xù)說道“我沒關(guān)系,我只想陪著您,現(xiàn)在的您,需要一個傾訴對象。”
厲靳言嗤笑一聲“你想多了,我不需要跟誰傾訴,沒什么事的話,你可以先回去了。”
他低垂眉眼,語調(diào)深沉,沒再看倫可,是無聲的逐客令。
倫可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其實這件事,厲總您也不能怪厲太太會這么做。如果是我,大概選擇也跟厲太太一樣。”
她的話音才落,厲靳言握著酒瓶的手便一頓,下一秒就抬起眼眸看向她,那幽深的眸光在這一刻犀利的像是一把劍,會刺入她的心臟。
“你什么意思?”
倫可咬著唇,似乎在思忖,半晌才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
“出了這樣的事,我的第一反應(yīng)也會是隱瞞,這是女人對自己的自我保護機制,她更不會想被自己心愛的男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我想?yún)柼褪沁@么想的吧?可是她又解釋不了這一下午都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只能自我逃避,當(dāng)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站在厲太太的角度,我很理解她,也很心疼她,畢竟這不是她的錯。可是作為厲總您的下屬,因為這件事您覺得不適,這完全理所應(yīng)當(dāng)。”
倫可口氣沉凝,但是訴說的每一個字,都如一記重錘敲在了厲靳言的心上。
她太懂得玩弄話術(shù),也知道一句話要怎么說,最為攻心。
這番言論她在不知不覺中就替寧穎珊扣了一個她欺騙厲靳言的帽子,言語中更是明說她跟龐長澤度過的一下午并不簡單,精準(zhǔn)地踩在了厲靳言最為懷疑的雷區(qū)。
還以女人的身份作為共鳴,給寧穎珊反常的行為合理化,實際上只是想把這個“事實”給坐的更加牢實而已。
最后以自己的身份對厲靳言表達理解,無意間便拉高了自己的人設(shè)。
這一波操作可謂是精彩絕倫。
倫可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心頭早已經(jīng)樂開了花。
所有男人都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有任何關(guān)系,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寧穎珊的位置,還能保得住嗎?
她甚至不需要花太多心思。
就在倫可成竹在胸的時候,厲靳言忽然冷不丁地問道“這些事,你從哪里知道的?”
他并沒有隨意告訴任何人,照理來說倫可根本不可能知道今天發(fā)生了什么,還知道的這么清楚。
被這么一問,倫可有些語塞,好一會兒才咬著唇,低低地回答“厲總,我承認我一直很關(guān)注您,如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