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長澤!”
自進(jìn)來后一直壓抑自己情緒的厲靳言終于怒了,他一把掐住龐長澤的脖子,將他高高提起!
黑衣保鏢們也不是吃素的,立馬上前去將暴怒中的厲靳言拉開,厲靳言卻將龐長澤掐的死死的,雙眼血紅。
眼見自己老板再被掐下去就該咽氣了,保鏢當(dāng)機立斷,狠狠地給了厲靳言幾拳,這才將龐長澤救了下來。
厲靳言則被幾個人控制住,防止他再次暴起。他人被按住,嘴角還有著血漬,眼睛卻仍然死死瞪著龐長澤,眼中怒火凜冽。
“咳,咳咳……”龐長澤咳了好半天,又喝了杯水才緩過來。他看向厲靳言,看上去卻沒有半分生氣,反而是滿滿的興味。
“這才對嘛?!彼黄^的嗓子受傷并不輕,讓他的聲音聽起來像被砂紙打磨一樣,更添上了一分陰郁沙啞:“我就喜歡看厲總這種自以為高貴冷靜的人失去理智的模樣,厲總,你看你剛剛的樣子,簡直像條瘋了的狗一樣,有意思極了。”
“龐長澤?!眳柦哉Z氣冰冷刺骨:“我真恨不得殺了你?!?
“哈哈哈哈哈……”龐長澤又大笑起來,只是他的嗓子還沒好,笑到一半又咳了起來,厲靳言不說話,只冷冷地看著他。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龐長澤現(xiàn)在早該死了千百遍。
“咳咳,不說了,不說了。”
龐長澤看著厲靳言,仍然是笑瞇瞇的:“剛剛不過是和厲總開個玩笑罷了,放心,藥劑我特意多準(zhǔn)備了一支,只要厲總能付出讓我心情更加愉悅的代價,另一只藥劑就是你的了?!?
說著,果然又讓人送上了一只新的藥劑,和剛剛打碎的那只一模一樣。
見厲靳言有些被愚弄的憤怒,龐長澤笑著擺了擺手:“放心吧厲總,再沒有多了,這藥劑里面的材料都珍惜的很,這整個世界上也就這三只而已。”
他嘴上說著珍惜,剛剛卻是毫不猶豫的就將其中的一支砸得粉碎。
厲靳言厭惡地看著他,薄唇輕啟:“說。”
龐長澤上下打量了厲靳言一眼,最終目光定格在他的手臂上,慢悠悠地道:“剛剛雖然是玩笑,可是厲總還是掐得我很痛啊……先折斷一只手臂吧,把厲總放了,讓他自己來?!?
厲靳言被松了開來,毫不猶豫地折斷了自己的一只手臂,劇烈的痛楚讓厲靳言額頭頓時滲出豆大的汗珠,他靠在墻邊維持自己不倒下,咬著牙艱難道:“夠了嗎?!?
龐長澤笑的開心極了,卻還是搖著頭道:“不夠不夠,不過是一條手臂罷了。第一只是我給你面子,第二只可沒有這么便宜,要換一個人的命,當(dāng)然是要用另一個人的命來換了!”
厲靳言臉色因痛楚而有些蒼白,聞言看向龐長澤,卻是毫無畏懼:“等我看到珊珊和女兒醒過來,我的命,你可以隨時拿走?!?
“哎,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饼嬮L澤嘆氣:“你們這種人最愛玩的就是舍生取義的把戲,那多沒意思,要救你一個重要的人命,當(dāng)然是要用你另外的的重要的人換了!”
“小君那孩子雖然聰明,可是實在太不乖了,我和珊珊以后如果在一起的話,可不能再養(yǎng)這樣的兒子了。你替我親手把他殺了,解藥就歸你。”
龐長澤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對面的厲靳言果然再次被激起了怒火:“你!”
“怎么,這樣都做不到嗎?還是說你覺得你的女兒或者妻子比兒子更重要?”
龐長澤笑著:“你們所謂的愛也不過如此嘛?!?
事到如今,厲靳言反而冷靜下來,他看著龐長澤,再一次用認(rèn)真的目光審視了一遍面前這個男人。
“你做這些事情,到底對你有什么好處?”
“我不是說了嗎?開心啊?!饼嬮L澤臉上依然掛著面具般的笑容:“你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我卻只能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