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音傳來。
“慢著!”尋聲看去,只見樓梯間的少年正走下樓來,蘇哈赤皺眉“不知死活,少管閑事。”說完抽刀就要上前。
人群中一陣驚呼,于世將襲來的彎刀檔下,身后的李掌柜已經(jīng)被嚇個半死,癱軟在地上,“我說完了嗎?你就砍。”林源冷冷道。
并沒有理會林源,蘇哈赤使勁壓刀,但于世的氣力并不小,二人就這樣僵持在大堂中,蘇哈赤的手下見狀便要下手擒住林源,剛要動作,店外便響起一聲大喊“還有沒有王法了?誰在鬧事?”
蘇哈赤猛地收力,他知道自己的目的達(dá)到了,在糾纏下去不太好解釋。深深的看了眼于世,蘇哈赤知道眼前這人不好惹。
“都讓開,看什么看。”來人是晉州府衙的捕頭,但身后的軍士卻讓蘇哈赤皺了皺眉。隨捕頭進(jìn)來的還有一位年輕的校尉。怎么招來他們了。
“林將軍,屬下張立。”張立剛一進(jìn)門便看到同蘇哈赤對峙的林源,急忙朝林源行過軍禮。回身冷冷的看著蘇哈赤,手落在刀柄上“誰先出的手?”
蘇哈赤雙目發(fā)紅的盯著張立,那身甲胄他致死都忘不了,甲胄漆黑,有別于大周北境的銅色甲胄,無數(shù)同袍死在他們的鐵蹄下。蘇哈赤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立“是我,怎么?黑羽軍舍得下馬了?”隨后眼神飄過林源。
似乎感受到蘇哈赤眼里的殺意,張立身后傳來控弦聲,猛地抽出橫刀架在蘇哈赤脖子上道“我沒聽清?你說什么?”黑羽軍極其重視自身榮譽(yù)。眼下這蠻族敢侮辱黑羽軍,哪能讓張立忍住,何況剛才看向林將軍的眼神那般肆無忌憚。
“住手,遠(yuǎn)來是客,不懂得規(guī)矩教給他們就好。”林源的聲音傳來。張立沒有猶豫,收了橫在蘇哈赤脖子上的橫刀,抬手一揮,一陣破風(fēng)聲傳來,蘇哈赤身邊的數(shù)位下屬們慘呼一聲,小腿上皆中了一箭。
圍觀的百姓一陣驚呼,卻并未逃散。李尋額頭冒出冷汗,真是一言不合就下死手,城中是動用弩箭的地方嗎?林源看了目瞪口呆,這腦子怎么長的?我說了射箭了嗎?
“將軍?還有和吩咐?”張立問道。看了看張立,見他表情真摯,想來是理解錯了,林源擺了擺手“沒事兒了,你們先出去。”他不敢再讓張立留在這里,實(shí)在是擔(dān)心他一言不合就揮刀砍了蘇哈赤等人。
“對了…”張立聽聞林源說話回身看著林源,林源想了想對張立道“下回下手輕點(diǎn)。”
“屬下了解。”張立回道,轉(zhuǎn)身冷冷的看了蘇哈赤一眼,帶著軍士出了萬香樓。蘇哈赤身邊的下屬還在地上打滾,握緊拳頭蘇哈赤努力壓下心頭的怒火。他知道,暗處肯定還有弓箭手,他不敢也不能妄動。看著離去的張立,又怒火中燒的看著一旁的林源。蘇哈赤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即使對上黑羽軍作戰(zhàn),那也是可以痛痛快快的拼殺一番,哪像這樣。
“死了沒?沒死就回去。”蘇哈赤怒道,聽著身邊的痛喊聲低了下來,幾人相互攙扶著隨蘇哈赤走出酒樓。人群散去,不遠(yuǎn)處傳來的低聲嘲笑,讓蘇哈赤等人面紅耳赤的趕回了住所。
李尋揮揮手讓下屬將圍觀的人驅(qū)散,自己上前見過林源道“不知將軍在場,剛剛驚擾了。在下雁門郡總捕頭李尋。”
“無妨,我也是碰巧遇見,倒是剛剛張校尉出手沒有輕重。讓你有些難做了。”林源這樣說實(shí)在是讓李尋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眼前這位不說軍中地位,便是身上的爵位,把眼前這些人都砍了,自己也不敢拿人。急忙朝林源擺手“不妨事的。”
離開萬香樓,林源想著蘇哈赤整件事當(dāng)中的表現(xiàn),發(fā)現(xiàn)那人相當(dāng)克制,似乎故意鬧事一般,怕是要引起什么人注意。剛才走的那么干脆,看來是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也不知道是這人自己的主意還是受他人指點(diǎn)。想來是金帳那邊出了什么大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