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哭了?娘誰欺負(fù)的你?”李潯的聲音雖軟,但語氣中還是透露著小孩特有的憤怒。小手拂過林玲紅腫的雙眼。
“沒事兒,快看這是誰?”林玲將林源指給李潯看。林源急忙掛上笑臉,讓自己看起來不至于突然嚇到小孩子。
“這是誰啊?潯兒沒見過他啊?”本就剛睡醒的李沁更加迷糊了。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這是娘常跟你說的舅舅啊!”林玲笑道。
“哇,你就是潯兒那個將軍舅舅?娘說過,有你在沒人能欺負(fù)潯兒。”李沁開心到,雙手張開就要讓林源抱,林源激動的擦擦雙手將李沁從林玲手中接過。
聽到公主的話,一旁的楊公公眼角猛抽,這普天之下有誰敢欺負(fù)你,大周皇家子嗣不旺,當(dāng)今圣上也只有三子,確皆不過十歲,整個皇宮大內(nèi),也只有一位公主,還是令貴妃所出,出生第二天便被封為雁陽公主,后宮所到之處不論真心與否,對其無不寵愛有加。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fù)你,怕是還輪不到你舅舅就會被當(dāng)今圣上拍死。
摸著林源的下巴,李潯好奇道“怎么沒有胡子?沁兒見過不少將軍伯伯,都有不少胡子呢,尤其是武的胡子,摸起來可舒服了。”
林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胡鬧,你舅舅才多大就長那么多胡子,不可無理。”
“沒事兒!沁兒,舅舅回去就留胡子。”林源笑道。
“你也是跟著胡鬧,快進(jìn)屋,給我講講你在北境這些年的事兒。”林玲道。
將在北境的事兒講了一遍,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李潯一直在一旁安靜的聽著,聽林源講到兇險處滿臉緊張擔(dān)心,林源心下想著,這位小人是當(dāng)故事聽了。
“這沈彬?qū)嵲谑俏伊旨揖让魅耍蘸蟛豢奢p待,知道了嗎?”林玲看向林源。
“姐姐放心,我不是忘恩負(fù)義之人,只是離別匆忙,日后相見定會相報的。”林源道。
林玲點點頭,看著林源不禁鼻頭又是一酸“真是苦了你了,家中重?fù)?dān)當(dāng)年一下子落到你一個十歲孩童身上,姐姐在宮中確也無能為力。若不是陛下身處艱難隱忍,當(dāng)年何至于讓你這樣。”
“姐姐寬心,眼下我已經(jīng)長大了,不再會干那種魯莽的事了。”林源勸了一句。
聊了一會兒,楊公公走了進(jìn)來,稟報道:“娘娘,圣上有旨,靖國公該去赴宴了。”
“知道了,這就去。”林玲轉(zhuǎn)身吩咐侍女“去將本宮前幾日做好的衣服拿來。”
“是,娘娘。”不一會兒,一名侍女將新衣拿了過來,這是一件月白色的長衣,令貴妃拿起來在林源身上比劃了一下,見還合適,笑著看向楊公公“得虧了讓你瞧了眼,還挺合身。”楊公公聞言笑著彎了彎腰。
“去將衣服換上,赴宴了總不能還穿著眼下這身衣服。”林源無奈只能進(jìn)小間將衣服換了,見換了衣服出來的林源更顯精神,令貴妃滿意的點了點頭,“咱林家果然還是白衣相配。”
令貴妃看向林源道“你先去赴宴,如今怕是已經(jīng)去了不少王公大臣,你去遲了難免有些微詞。我同潯兒待會兒就到。”
“是。”林源點點頭,隨后在林玲的侍女帶領(lǐng)下朝曲江園走去,人生兩世,自己這還是還是第一次參加皇家宴席,林源有些期待,慶功皇宴,想來應(yīng)該不會差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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