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無需納稅。馬怡氣急,這是裸的鉆大周律的空子,自己還沒地兒說理去。
這時卻又聽到林源開口“馬大人,眼下可知何事最重要了嗎?”見馬怡瞪著自己卻不說話,林源笑道“馬大人,眼下不是盯著本國公,而是該完善商稅了?!?
“好了好了。”之前一直未開口的李沅見氣氛尷尬,終于站了出來?!巴粘弥希闶请抟ㄐ┿y子,也難過馬愛卿這關,今日倒是讓靖國公鉆了空子。”眾人聽聞皆哈哈一笑。
誰知馬怡突然起身“臣有負皇上,微臣今日啟奏,我大周稅法承襲前朝,百年未有一變。臣懇請盡快完善稅法,以防大周稅賦流向他處。”
目瞪口呆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馬怡,林源覺著這人反應是真快,但是稅收本就復雜龐大,那是說出來就能做到的。
李沅手指輕輕敲著扶手,尚書房內眾人靜等著皇上開口,在場之人,除卻林源,其他幾位是這朝中最早的一批發現稅法缺陷的人,無奈牽扯勢力繁多,若是貿然行動,怕是會引起一些人反彈。然而眼下情況卻又容不得他們多慮。
江南道突發大水,導致江南一地明年的稅賦減半,怕是如今的國庫銀子還要貼進去一些,大周賦稅單一,過于倚重江南道的弊端如今終于暴露出來。
“不知商稅可在此列?”林源看著馬怡,屋內這時都在注意馬怡同林源的對話。
馬怡搖了搖頭“只是惠及務農之人,商稅雖說不免,但我大周稅收向來不倚重商稅的。我明白靖國公的意思,你是說商稅可彌補折損,但眼下我大周百姓哪能個個像昨天那些人一樣買些奢侈之物?!?
“我從未想過賺窮苦百姓的錢,看來馬大人已經知道昨日的拍賣會了,那么我想問一下,馬大人可聽說有一個窮苦人去了?”林源笑道。
見馬怡搖頭,林源接著道“馬大人應當知道,商人無利不起早,本國公在北境九年聽過這么一句話,馬賊只要有一兩銀子的收獲便會出手,若是上百兩,他們不介意折損幾個人,若是上千或是萬兩,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傾巢而出。馬賊尚且如此。敢問大人,晉州商賈難道腦子進水,無力可圖還甘愿北上行商?”
見眾人不語,林源又開口道“那就說明一個問題,北上行商的利潤足夠誘惑他們拿命搏上一把。我朝史載,晉州旱災不少,但少有餓死動亂之事發生,皆是因為晉州行商之人繁多,便是我在晉州那段時間,,也見過不少巨富之人,這萬把兩銀子在他們看來不算多少錢?!?
李沅等人默然,民間行商巨富之人他們不是不知道,拿江南史家來說,可以算是大周首富之家。但他們一直以為那只是少數人。
“本國公便是想告訴馬大人,錢花出去才叫錢,只有流動開來,我大周商稅便會源源不斷,若都抱著馬大人這種想法,先不說我朝國庫會不會越來越少,民富而國窮的情況也難說不會出現。”
“錢花出去才叫錢。”夏霖道想著這句話,覺得有幾分道理。這時林源又說到“馬大人,你要知道,我朝商稅太低了。”
“那煩請靖國公,今日去趟戶部,將昨日所要繳納的商稅上繳?!瘪R怡突然說道,林源愕然,把自己帶進溝里了。
李沅輕笑,剛剛林源說的雖多,但實在話沒多少,此刻被馬怡嗆聲,也壓了壓他剛剛的氣焰。
“好了,愛卿莫要嚇唬他了?!崩钽湫χf道。隨后看向林源“你剛剛所說之事,看似句句引人深思,但實則沒有多少實話。我現在問你,你所說的商稅當真很低?”
林源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問題,大周稅收多依賴農業和徭役。商稅簡單到令人發指,只抽商品交易的百分之十,看似不少,實則簡單粗暴,只要費些功夫便可避免不少稅錢。想了想只能道“這事解釋起來比較復雜,微臣只能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