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患無辭。那東西是我沈家祖上所得罷了,哪是什么貢品。”沈彬說道,那東西是沈家傳家寶,自己大婚宴請賓客時,父親將其取出,傳至自己手中,沒曾想被薛立盯上,想要強買。自己不賣便落了如今這般下場。
殷釋道不在進行這個話題,他對是不是貢品沒什么興趣,這事在靖國公那里算不上大事。看著沈彬,殷釋道轉而問道“你可知道,是誰救了你?”
沈彬搖了搖頭,他是讓妻子入京找人,但他沒想過這事林源能插上手,極可能是自家妻子上告到京城才這樣的,當時自己寄希望的只有妻子身上的狀紙,而非帶的那把劍
“說起來,對于尊夫人,在下倒是佩服得緊。”殷釋道話沒說完,沈彬便急切道“雙兒此刻在那兒?還安嗎?”
殷釋道一愣,笑著道“令夫人此刻安的很,還在京城呢。”
沈彬聽到自己妻子此刻安的很,稍稍舒了口氣,隨后問道“可是她上告到京城,才造成眼下這種局面。”
“沈公子真是天真,依著他薛家權勢,你感覺京中有人會幫你嗎?”殷釋道笑著搖了搖頭,“你可還記得北境回轉時救了一個人?”
“林源?”沈彬驚道,“我是救過他,他當時贈了我一把寶劍。但我沒想過他能幫到我。”
“好讓公子知道,林源便是當今上柱國靖國公,他給你的那把劍是靖國公府的傳家寶。”殷釋道解釋了一句。
人生如戲,沈彬萬萬沒想到,自己隨便在北境救的人竟然是位國公。失笑一聲“果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殷釋道并沒有流露出什么表情,對于他來說,擔任過靖國公身邊親衛的人都有體會,像他這種在戰場上活下來的,幾乎都有官職在身,便是戰死沙場后,家人也被照顧的很好。似沈彬這種情況,實在是常見。
“可薛立身后站的畢竟是薛家。”沈彬不期望林源為了他同薛家撕破臉,便是將他們救下來已經是萬幸。
“這事兒你不用擔心,靖國公近日就要南下了。薛家那邊自有他去過問。我想薛家眼下要比你緊張的多。”殷釋道說道。
薛立此刻確實有些心煩。眼下沈彬等人被保護起來,自己根本無從下手,沈家那邊的人至今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如今京師那邊又來了信,說是靖國公要來鎮江府。薛立煩躁的將信扔在一邊“他崔家倒是好算計,轉身就做了甩手掌柜,我看崔琰在京師是呆的時間太長了。做事畏首畏尾。”
喝了口茶將心頭的火氣壓下去,薛立對一旁的管家道“去揚州一趟,將申先生接回來。”
“是。”看著管家轉身出去,薛立獨自坐在屋里想著接下來的對策。靖國公名義是沖著沈彬之事來的,但怕是還另有所圖。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鎮江府城外,看著布滿青苔的城墻,林源稍喘了口氣,快馬奔波這幾日,實在是要了他的老命。江浙地區世家大族林立,關系錯綜復雜,牽一發而動身。沈家林家雖說不算什么大家族,但薛立敢下手就證明背后還有人,一個薛家還不足以在江浙作福作威,何況他一個分支。
“進城吧,先找地方住下,派人到殷釋道府上說一聲就行。”林源吩咐道。
“不到鎮守府住嗎?”張立疑惑道。
“眼下于世還在路上,我此刻進了鎮守府,他還走那么慢干嘛?”林源無語道。
“是屬下愚鈍,我這就下去安排。”張立派了一人先入城稟報,而自己則跟在林源后面最后入城。
南下一路,或許是因為入京的災民惹得圣上震怒,三天連下十四道御旨,江浙各府州縣,開始快速的收攏各自境內的災民,在本地安置。鎮江府外城便有不少粥鋪。看著遍地躺著的災民,林源心下搖了搖頭,自己眼下也無力幫忙。
江浙世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