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時曾告誡我,斷不能將畫交出去,便是沈家沒了也不行。”
“迂腐了,你家沒了人誰能守住這畫。”林源說道。哪知沈彬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嚇了一跳。
“這畫曾經(jīng)傳過三家手里,我沈家是第四家,之前的皆是滅門慘禍。”沈彬低沉道。
“你怎么知道?”林源有些驚訝,這什么畫這么嚇人,拿著就被滅門。
“是不是很諷刺?明明是幅藥王圖,卻不想成了索命的東西。”沈彬笑道,“這事兒我是從家里一位老人口中得知的,怕是我父親也知道的不多,他只知道那是件寶貝,卻不知道禍?zhǔn)隆!?
“那你還留著干嗎?”林源有些不解,既然知道這畫有問題,還留在手里干嗎。
沈彬看向林源“我若沒了好奇心,那時也不會救你。”林源一愣,笑了笑沒有搭話,沈彬接著道“后來我在畫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事,里面有夾層,藏著一幅地圖,就隱在畫里的山水圖下。”
林源皺了皺眉,看向沈彬“你看過地圖了?”
“沒有,我不敢看,我膽子很小,不敢想若我知道了那個秘密,是不是下一刻就會魂歸九泉。”沈彬笑了笑,“因為將畫帶到我沈家的人還活著。”
“那不是你沈家的傳家寶嗎?”林源皺著眉問道。
“不這么說,怎么打消別人的懷疑,但萬萬沒想到,薛家似乎也知道這個秘密。”沈彬苦笑道。
林源沉默不語,他原想沈家的事難在怎么同薛家協(xié)調(diào),如今看來問題都出在那副畫上,要是普通畫還好說,但涉及三起滅門慘案,這就讓林源不得不小心應(yīng)對了。
“你先等幾天,我將你們從牢中救出來再說其他的事。”林源勸道。
沈彬搖了搖頭“沒那么麻煩,我想通了,眼下有你在,我將畫交出去,薛家也不敢將我門兩家怎么樣,既然他想要,,給他便是了。”
“不可,這畫有些詭異,薛家冒這么大風(fēng)險想要得到它,肯定有什么玄機,你稍安勿躁,我先想想其他辦法。”林源阻止到。
薛家傳承數(shù)百年,什么東西沒見過,為了幅藥王圖要死要活,事出反常必有妖。林源總感覺這畫不能隨便處置。
“你先寫封信去京城,給你妻子報個平安,順便告訴她,將畫藏好,不能輕易示人。”林源囑咐道。沈彬聽了,點點頭表示明白。
出了大牢,林源對著殷釋道說“你派幾人去薛府盯著點,別太明顯,我要了解一下薛家最近的動態(tài)。”
“明白,我這就去安排。”殷釋道應(yīng)了聲,林源這才起身趕回客棧。他要好好想想這事該怎么操作。
揚州府衙內(nèi),楊泰正在食用夜宵,聽著下人匯報靖國公眼下剛剛進入江浙地界,皺眉問道“出來多少天了,怎么行動這么慢?”
“回稟大人,靖國公的速度不算慢,估摸著再過三四日就到揚州了。”下人回道。
“想來他暫時不會在揚州落腳,鎮(zhèn)江府那邊事情還沒完呢。”楊泰想了想道,“你在派些人出去打探,務(wù)必弄清楚靖國公的行程。”
“小的知道,這就去辦。”看著下人出去,楊泰皺著眉在想京中派靖國公南下是什么意思。
半個月前,揚州守備突然找上自己說是要去鎮(zhèn)江府保個人,平常連面也見不上的葉濤,此次行事讓楊泰有些迷惑,當(dāng)時他也沒有多想,便批了張條子,哪知第二天鎮(zhèn)江府知府便告狀到自己這里,說是鎮(zhèn)江守備要造反,一大早帶兵圍了他的府衙。
楊泰當(dāng)時嚇了一跳,查明之后才知道,他們要保的人是薛家抓起來的,而且還是靖國公的救命恩人。這讓楊泰一陣頭大,兩邊都是得罪不得的存在。不說豫西薛家,便是靖國公,這江南大多州府的守備都出自靖國公賬下。
楊泰自啟德三年擔(dān)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