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著薛家去的。”
張垚有些猶豫,沈漣若真是為了薛立而來,自己便不能在裝瘋賣傻了,這江浙哪家沒和薛立有些瓜葛,若是被沈漣抓住,不死也要脫層皮,何況揚州城內(nèi)還有黃軒這人盯著。
“老爺,這事拖不得,據(jù)說有人已經(jīng)給黃軒遞了消息,決堤案也有了眉目,你沒發(fā)現(xiàn)這幾日黃軒都沒怎么露面嗎?”
“什么?決堤案有消息了?”張垚一驚,這事雖然同張家沒關(guān)系,但他隱約能猜到是誰做的,急忙看向趙淳道“快去,將靖國公請進府上。”
“是老爺。”趙淳轉(zhuǎn)身出去,可還走幾步,張垚又將他叫住,“回來,我親自去一趟。張珪,你同我一起去。”
“好的。”兩人急匆匆出了府朝茶樓趕去。
林源三人已經(jīng)換過兩次茶了,于世見林源還沒要走的意思,問道“少爺,還等嗎?”
“總要給一些時間的。”林源看著河道上來來回回的小舟說道,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的橋上來了兩頂轎子,看樣子還很著急,林源嘴上勾起一絲笑容,“來了。”
張垚兩人趕的很急,擔(dān)心林源失了耐心提前離去。兩人快步跑上二樓,環(huán)視了一下,見只有林源坐的位置有人,他們并不認(rèn)識林源,回頭見趙淳點了點頭,才走上前去行禮道“拜見靖國公。”
于世張立二人起身將位置讓開,林源說道“坐吧。”
二人對視一眼,這才坐到林源對面,笑著看向二人,林源說道“想見張大人一面可真是難得。”張垚曾在揚州擔(dān)任過學(xué)政,林源不好直呼其名,只好喊了聲大人。
“靖國公玩笑了。”張垚干笑道,“難得您來一趟,是我張家失禮了,沒盡到地主之誼。”
“在下還沒那么矯情,不過想領(lǐng)略一下江南風(fēng)光,只是來的不是時候,這都來了月余,一直瑣事纏身,今日不過偷得半日閑罷了。”林源說道。
“鎮(zhèn)江的事,在下倒是聽說過一些,薛家確實做得有些過了,不過一幅畫而已,非要做到這個地步,那沈家也是有名的良善人家。”張垚說道。
聽了這話,林源撇了撇嘴,早干嘛去了。但沒有說什么,看向張垚問道“不知道張大人今天有什么事,都追到這茶館里了。”
張垚兩人對視一眼,張珪說道“不知道靖國公聽沒聽過‘影樓’?”
林源有些疑惑看了眼張垚,問道“這是?”
“在下張珪,在江陰行商,是張家在江陰的大掌柜。”張珪解釋了一句,接著說道“在下昨晚收到一條消息,薛家派人去了京城。”
林源一皺眉頭,看向身后的張立,張立這才解釋道“‘影樓’擅長暗殺,不過早已被燕國公剿滅,流竄到江浙一帶的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林源這是第一次聽說‘影樓’這個名稱。聽起來像個暗殺組織。聽了張立的解釋,林源點了點頭,想著有林光遠(yuǎn)幫襯,應(yīng)該出不了大事。
見林源并不驚慌,張垚二人猜測,可能靖國公早有準(zhǔn)備。林源看了眼張垚道“張大人,薛家的事先放下不說,其實在下對決堤案挺感興趣的。”
看了眼張垚的表情,林源接著道“今年北伐戰(zhàn)事為什么突然結(jié)束,想來張大人比我清楚,朝廷花了數(shù)百萬兩銀子,集合江南三州之力,歷時三年才修繕完的防洪大堤,眨眼間一場秋汛就有一十三處決口,毀田淹沒數(shù)縣,十幾萬人受災(zāi)。張大人能不能告訴我怎么做到的。”
張垚頭上驚起冷汗,看了眼笑瞇瞇的林源,張垚急忙起身跪倒地上“還請靖國公明察,此案和我張家絕沒有關(guān)系。”自己果然沒猜錯,林源并不是單純南下處理沈家的案子,而是沖著決堤案來的。
“張大人這是做什么,我什么時候說和張家有關(guān)了。”林源將張垚扶起來,責(zé)怪的看了眼張珪道“也不知道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