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倒是知道鎮江的情況,除了沈漣自己外,這鎮江官場上不少人都是薛立的人,說難聽些,沈漣和光桿司令沒什么區別。見林源憋著笑,沈漣沒好氣道“我說靖國公,不至于如此吧。”
“沒什么,只不過想著沈大人舉步維艱,有些難受。”林源擺手道。
“那靖國公有什么主意沒,我在京城可聽過,什么問題到你靖國公這里便不是什么問題了。”沈漣笑道。
林源一愣“沈大人不說,我都不知道我再京城這么厲害。”見沈漣臉色有些難看,林源想了想這才說道“辦法倒不是沒有,不過我要好好想想,都等這么長時間了,不差這幾天。”、
沈漣無奈,只好說道“那我就再等等,還希望靖國公不要讓我空歡喜一場。”
“定然不會讓沈大人失望的,那我就先走了。”林源拱拱手告辭離去,沈漣說的事難辦也不難辦,主要是沒什么理由去做,貿然動手確實會打草驚蛇,眼下葉濤剿匪雖說收獲頗豐,但難保薛立在其他地方沒有什么后手,還有豫西的薛家,實在是個難題。
揚州城張家,張垚聽著于世傳來的消息,有些愁苦,薛家動作太快了,導致自己這邊壓力也增加不小,春園雖說能進去,但架不住自己要查探的消息沒頭緒,靖國公說的輕巧,但哪個人腦袋壞掉了說自家和決堤案有關系。
張垚剛剛跨進春院的大門,一名男子便迎了上去,張垚看著擋路的人皺了皺眉,問道“柳掌柜,有什么事?”
柳青水,揚州城芮成祥的大掌柜,經營的是綢緞布匹,本來不是一家大店,但因為質量上乘,因此給張家供應布匹,說起來自己也同他有些交集,但這里是春園,以他的身價地位是進不來的,因此一早便在門口等待。
“張大人,借一步說話。”柳青水笑著說道,張垚心情有些煩躁本打算扭頭就走,卻見柳青水手里露出一塊玉佩,瞬間變了臉色,轉身吩咐管家“你先進去跟戴老爺說一聲,就說我有急事,稍后就來。”說完便同柳青水離去。
來到附近的茶館,張垚盯著柳青水說道“想不到柳掌柜藏得還挺深。說吧,找在下什么事?”
柳青水苦笑一聲,要不是情形緊急,他怎么會向張垚暴露自己是‘影樓’的人這件事,昨天晚上一伙高手突襲了‘影樓’在揚州的據點,便是自己日常待的小院都沒避免,白鷺被人重傷至今未醒可以說兇多吉少。從‘影樓’被世家滲透開始,他柳青水就知道有這么一天,但沒想到這么快。
“張大人玩笑了,早已沒什么‘影樓’了。”柳青水苦笑道。
張垚皺了皺眉,卻見柳青水擼起袖子,只見柳青水整個胳膊都纏著繃帶,上面印出的血跡,看來是剛剛受的傷。
“怎么回事?”張垚問道。
“昨夜有人偷襲,揚州的‘影樓’死傷殆盡。”柳青水沒有隱瞞,他知道眼下的張垚已經和靖國公一方搭上了關系,如今世家容不得自己,那他也沒必要在替他們做事了,橫豎是個死,但世家的做法更讓他們齒冷。
“為什么跟我說這個?”張垚問道。
“因為您身后站著的靖國公。”柳青水看向張垚,去看見張垚輕笑道“你們派人去京城的事我也知道一些,不要說你們是去閑逛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但這事沒做成,這結仇就無從說起了。”柳青水說道。‘死衛’并不歸影樓統屬。
“這話得靖國公信了才行。”張垚搖了搖頭,也沒否認自己同靖國公的關系。
“在下正是為了這件事,煩請張大人中間搭個線,事情要談總要有機會才行。”柳青水說道。
張垚卻有些為難,他看了看柳青水說道“你們怎么能保證靖國公會見你們?不擔心他知道你們的消息派兵圍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