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見皇上?!绷衷闯钽湫辛艘欢Y,但遲遲沒有等到李沅說話。突然傳來一陣輕咳聲,只聽李沅說道“靖國公,太極殿中睡覺可還舒服?”
“臣有罪?!绷衷醇泵Φ?。
李沅被氣笑了,自從自己登基以來,可還沒見過有大臣朝堂之上睡覺的。瞪了眼林源這才說道“好了,起來吧?!?
“謝皇上。”林源站了起來,有些尷尬的看著李沅笑了笑。
“可知道為何將你叫過來?”李沅看著林源問道。
林源想了想,說道“是因為年后科考的事?”
李沅點了點頭,他對這次科考看的極重,看著林源,眼神中滿是希冀,這種眼神讓林源很是不舒服,因為被個男人這么看著,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果然李沅這時開口說道“朕這次派你去是有目的的?!?
心里嘆了口氣,果然如此,林源說道“還請皇上明示?!?
“你可知道姚濂此人?”
林源搖了搖頭,他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回稟皇上,臣沒有聽過此人?!?
這也怪不得林源,他十年前就離京,有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李沅解釋道“此人是齊州人氏,現(xiàn)下在翰林院任職,朕已經(jīng)欽點其為年后科考的主考官,是你這次任務(wù)的上司?!?
林源皺了皺眉,自己對這人一點都不了解,能否合作好都是個未知數(shù),只好問道“不知這位姚大人性情如何?”
“脾氣不算好,不過這么些年在翰林院打磨應(yīng)當(dāng)是好些了。但這人有個毛病,他和薛家不太對付?!崩钽湔f道。
林源此刻恨不得掰開李沅的腦袋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他姚濂和薛家不對付,自己難道就對付?這不是擺明了要去豫州給人家上眼藥嗎?林源想了想說道“皇上,這樣難道不怕薛家那邊有什么反應(yīng)?”
“朕這次派你們兩個去就是告訴薛家,這次朕的決心誰都左右不了,他薛家如果聰明,就不會輕舉妄動。”李沅說道。
林源覺得李沅想的有些簡單,薛家經(jīng)營豫州百年,哪是那么輕易就放棄的,何況新吃了大虧,怎么會還會忍氣吞聲。但看著李沅的表情,林源知道此刻也是勸不動了。只能應(yīng)道“臣遵旨?!?
“你年前可以去看看姚濂。具體怎么操作,你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李沅吩咐道。
“臣領(lǐng)旨?!?
“好了,退下吧?!绷衷词┝艘欢Y,退出上書房。抬頭看了眼已經(jīng)暗下來的天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剛回到府上,天上就下起了雪。林源回到院子時,剛一進門就看見蔡荃趴在地上,走近一聽差點笑出聲。
“祖宗,你就吃一點,都一天了?!辈誊跖吭跁老掳蟮溃@貓自公爺出門后就一直叫,喂肉干不吃,喂水不喝,都一天了,就躲在桌子下不出來。
似乎是聽到林源回來的動靜,小貓一溜煙竄了出來,順著林源的褲腿就爬到了肩膀上,伸出小舌頭在林源臉上舔了舔。拍了拍小腦袋,林源接過蔡荃手中的肉干說道“你去吧,我來弄?!?
“是,少爺。”蔡荃應(yīng)了聲就退了出去。
將貓放在桌子上,林源一邊喂食,一邊想著科舉的事。薛家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無論是報仇還是面子上,依著薛邕的性子,雖說飽讀詩書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種話他是萬萬不相信的??纯吹米锪搜业娜?,只要是勢力沒有薛家大的,家里墳頭草都兩丈高了,自己他或許沒什么辦法,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自己還是要早做些準備。
可薛家經(jīng)營百年,豈能是說倒就倒,林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從何下手,嘴里喃喃道“大族、文氣、宗師、聲望…”
手指突然吃痛,林源急忙將手抽了回來。之一瞬間就愣住,隨后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于世聽到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