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大周文風最盛的州府,大周每次科考的大頭都會被豫州摘取,便是當年唯一一次意外,狀元之位落入了姚濂這位外省人手中后,之后幾名也都是豫州文士所得。
談豫州就不得不談南陽薛家,相比外面盛傳的豫州薛家,這世居南陽城的薛家人更喜歡被人稱為南陽薛家。
南陽城內(nèi)書館不少,多是薛家的店鋪,似乎并沒有因為自家詩書傳家而作賤商人行徑,畢竟這偌大的家族憑著這些書館“應付”開支。薛家家主已經(jīng)有月余沒有出面示人了,若不是每日還能從小院中聽到磬聲,府上的人怕是以為早就仙逝了。
管家就靜靜的侯在小院的門口,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似乎想把自己融入周圍的環(huán)境。一陣腳步聲傳來,管家抬頭看了一眼,見是一名手持長劍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伸手攔住,問道“何事?”
那年輕劍士合手行了一禮道“西邊來信了。”說著將一份信件遞了過去。
管家接過信件用手捏了捏,似乎感覺到里面有什么東西,臉色瞬間一變,看著劍士說道“你先下去吧。”
見劍士離開小院,管家急忙轉(zhuǎn)身走進了小院,跪在屋外的石頭地上說道“家主,西邊來信了,里面有東西。”
不一會兒一名小廝走了出來,接過高舉在管家頭頂?shù)哪欠菪偶祷匚堇铩6芗乙琅f跪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在等什么指令。
老者身著一身青衣,整個人的皮膚顏色不似尋常老人一般,顏色白的有些詭異。接過小廝手中的信件捏了捏,原本渾濁的眼睛里突然綻放出不一樣的光彩。將信件拆開,抽出里面的信紙,還捎帶出一枚古銅色的箭頭。
按耐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看完信件,老者突然開口道“告訴他們,動手,不惜一切代價將東西帶回來。”
“是,家主。”管家行了一禮,躬身走了出去。
手里把玩著那沒古銅色的箭頭,老者瞇著眼睛看了看箭頭上那已經(jīng)模糊的小篆,赫然是一個‘韓’字。
嘴角漏出一絲微笑,漸漸地笑聲變得越來越大,直至有些刺耳。喘了幾口氣后,老者突然仰面躺倒在地看著屋頂開始發(fā)呆。
店小二正指揮人將一塊牌匾小心翼翼的掛在門楣上,街上的行人漸漸被這家新開的店鋪吸引過來,畢竟開在這文昌街的店鋪多多少少和書本有關,競爭激烈異常,沒有兩把刷子很難在這地方立足。
“周報?這是個什么店名?”人群中有人看到這塊牌匾有些疑惑,看店內(nèi)陳設應該是家書店,可這名字又不太像。
見店小二搬著椅子就要回去,人群中有人出聲將其叫住,說道“小二,這店是干什么的?”
有些疑惑的看著圍觀的人群,店小二摸了摸腦袋說道“應該是書店吧。”
“什么叫應該是書店。自己開的什么店不知道嗎?”
“就是,開店都不知道賣什么,這么糊涂也不怕把錢賠光了。”
“別是涮著我們玩吧?”
見眾人越說越離譜,小二也有些著急,說道“我是真不清楚,掌柜的說是和書有關,這才開到這里的,具體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過幾日你們自己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就不行書店還能開出個花來,諸位,咱們過幾日再來,若是沒什么新意,誆騙咱們玩兒,這店還是別開了。”
“對,別開了。”
“掌柜的不是說南陽文風鼎盛個個都是讀書人嗎,怎么動不動就拆店。”店小二有些害怕的想著。
眾人這才散去,想著過幾日再來,這店還沒有開,倒是先有了些名氣。這倒是掌柜的沒有想到的。
看著那布滿青苔的城墻,王明已經(jīng)看了有一陣了。南陽城,一座天下文人都在瞻仰的城池,這里因薛家繁榮,如今還會因薛家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