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義發現什么端倪。時間過得極慢,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何文昌面前的茶杯里的茶水都變涼了。
“何大人,這名單似乎有些不太對啊。”薛懷義瞇著眼睛看向何文昌。
“薛三爺,這名單就是今年南陽部考生的名字,本官核查了數遍,是不會出錯的,這一點還請薛三爺放心。”何文昌說道,但是心里卻有些緊張。
“我自然不是在懷疑何大人的能力,只是這名單上確實缺了點東西。”薛懷義拍了拍手中的信紙。
“那還情薛三爺指出,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看樣子問題是躲不過去了。
“這名單上少了一個人。”說著薛懷義提筆在紙上添加了一個名字,薛懷濤有些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只見薛懷義寫的名字是柴陽。
薛懷濤隨之一愣,但是想了想也沒有說什么話,獨自在一旁喝起酒來。見薛懷義寫的名字是柴陽,何文昌打算在做最后的努力。
“薛三爺,柴陽今年并不下場考試。”
“哦?這么一位人才,實乃我大周肱骨棟梁之才,就這么擱在家里放著豈不是浪費?何大人也這可是有嫉賢妒能的苗頭啊。”
薛懷義笑著的樣子讓何文昌心底發冷,薛懷義剛剛的那番話不過是個幌子,依著他的性子要不是還顧及臉面,柴陽早死八百回了。
“本官是沒有這種想法的,只是覺得柴陽年紀還小,閱歷和學識積累不夠,因此才勸他今年不要下場科考,以免耽誤了前程。”何文昌解釋道。
“有三爺我護著,學識不夠又怎樣,加上去吧,我也好稱一稱咱們這位南陽第一才子的斤兩。”薛懷義擺了擺手說道。
何文昌心下一冷,不禁有些苦澀。腦海里閃過一絲悲涼的念頭,這么好的一顆苗子,還是沒有護住,現在毀了。
薛家三房和柴家的糾葛只有少數人知道,外人只道是柴家自己落敗,但是只有少數人知道柴家落到如今這個下場是薛懷義一手主導的。如今整個柴家也只剩下柴陽和他妹妹相依為命,何文昌原以為薛家做到這一步已經算了,沒曾想是一個活口都不打算留。
怪不得薛家有傳言說薛懷義是最想薛家老祖的一個人。當真是冷血無情,睚眥必報。何文昌嘆了口氣說道“我會和柴陽說的。”
“有勞何大人了。”薛懷義笑了笑說道。
竹林內的柴家小院,柴陽有一下沒一下的撥著吊在筆架上的狼毫,單臂支撐著腦袋,不時的嘆一口氣。
將茶水放到柴陽面前,柴靈兒見柴陽這樣子,想了想勸道“哥,你就不要煩了,何大人的意思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柴陽低聲道。
“知道你還這副模樣,何大人能夠提點你一下就已經不容易了,別忘了他可是薛家的人。”柴陽自然知道何文昌的意思,自己名義上是他的弟子,照理說今科大考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錯過的,且不說自己愿不愿意去考,就是作為老師來說也會鼓勵學生試上一試。
但是前幾天何文昌找到自己竟然是讓自己放棄這次春闈大考,雖然理由給的不太充分,但是字里行間的意思就是傻子也能明白,薛家依舊沒有忘記自己,幾年赴考只會正中薛家下懷,到時候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保險起見,跳過這次科考,在等幾年,讓薛家那邊稍稍淡化一下自己的印象,是一條不錯的計劃,但是這次春闈大柴陽準備了太長時間了,就這么放棄讓他怎么能夠甘心。
“我知道你有些不甘心,但是你想想咱們爹媽,當時也是如此,但凡低個頭便不會落得這么個下場。”柴靈兒想起過往不禁心里有些難過,都是因為自己家里才變成這樣,爹娘是這樣,如今連自己哥哥都受了牽扯。
柴陽見柴靈兒情緒不高,竟然哭了出來,說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