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濂和于世的警惕性一直不低,尤其是最近幾天,畢竟還在南陽城中,時時刻刻的防范著薛家的人,自然是神情高度緊張。
但凡這時候外面有一點動靜,幾人都是反應(yīng)相當(dāng)?shù)难杆伲﹀]有武藝傍身,但是手中也拿著一柄短刀。而于世則是長刀出鞘慢慢踱步到了門口。
“誰!?”
一聲低沉的疑問從于世嘴中說了出來,門外安靜了一下,隨后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于校尉,是我,曹純。”
說話的聲音極低,似乎是擔(dān)心將其他人驚動到。于世耳朵動了動,仔細辨別了一下傳來的聲音。這才稍稍的松了口氣。
扭頭看向姚濂,小聲說道“姚大人,放下刀吧,是曹純回來了。”說著于世將房門拉開,見門外果然站的是曹純。
將手中的長刀收起,于世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曹純,開口問道“今天怎么會來的這么早?”
曹純眼神落在于世的橫刀上,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剛剛的自己幸虧沒有冒冒失失的就走進來,要不然于世手中的長刀絕對會一刀落下來。
見曹純看向自己手中的橫刀,于世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這南陽城實在是不安。”
曹純也不介意,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正要說什么。就聽到姚濂的聲音傳了過來。
“曹純,你現(xiàn)在回來干什么?南城沒有事情了嗎?”
聽到姚濂在詢問自己,曹純急忙回身對著姚濂行了一禮,開口說道“啟稟姚大人,我是回來報信的。”
“什么事情?”
姚濂和于世一臉好奇的看著曹純,自從薛家起事之后,南陽城中極難收到城外的消息,曹純這邊也一直是在將消息往出送,從沒有收到過有關(guān)靖國公的消息。
聽到曹純說有消息告訴他們,于世還有姚濂自然是相當(dāng)?shù)母吲d,看這樣子是靖國公那里來了消息了。
曹純剛要說話,就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眼,見沒有和姚濂一同從貢院中逃出來的人,不由的有些疑惑。開口問道“姚大人,其他人呢?”
“不聽話,被我扔進地窖關(guān)起來了。”于世冷聲說道。隨后睨了一眼曹純,問道“找他們干什么?”
曹純眉頭一皺,看著于世說道“于校尉,是公爺遞進來的消息,說是明天有動作,說是讓咱們找個地方躲一躲。”
于世聞言眼神一亮,問道“公爺明日要攻城了?”
說著于世一臉興奮的看著曹純,手中長刀躍躍欲試,像是要出去砍人一樣。這時候的于世確實有這種想法,自己從北境跟隨林源開始之后,少有作戰(zhàn)的機會了。
這時候聽到公爺明日有攻城的計劃,自然是手上有些癢癢,想要來個里應(yīng)外合,同龍彪一起殺上城頭。
曹純見于世一臉興奮,不由的暗暗嘆了一口氣,這靖國公果真是神機妙算,居然知道這件事情說出來之后,于校尉是個什么表情。
“咳咳。”
輕輕咳嗽了一聲,曹純將于世從上陣殺敵的美夢中喚醒,一臉無奈的說道“于校尉,你就不要想一些有的沒的了,公爺遞進來的消息第一件事就是讓你老實呆著,要是敢不聽話,就讓你去宮中守皇城去。”
曹純話音剛落,于世臉色頓時一垮,有些無語的看著曹純,不甘心的問道“公爺果真這樣說?”
曹純無奈,將自己手中的紙條遞給了于世,于世有些狐疑的拿起來掃了一眼,不由的有些訕笑。
相比起這紙條上林源那不加掩飾的諷刺和警告,曹純剛剛說的話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娜岷土恕?
“不打就不打,還專門警告一下,也不嫌浪費時間。”于世嘟囔了一句,隨后站到了姚濂身后,對于明日靖國公要攻擊南陽城的事情也就沒有開始時候那么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