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涵看著靖國公林源,臉色猛地一沉,心中盤算著林源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交給工部?
“靖國公,此話怎講?什么叫不能交給工部?本官執(zhí)掌工部多年,還從未聽過有東西制造能夠繞開工部的。”
胡涵盯著林源,打算聽聽林源到底有什么理由拒絕工部。
“皇上讓你來只是看看,并未讓你工部督造。胡大人,你就不要在這里加戲了。至于震天雷由誰督造,還是回京再議吧。”
林源壓根不想和對方多說什么,只是找了個理由推辭過去,但是這理由顯然不能讓胡涵滿意。
督造震天雷一事必須落在工部身上,要不然自己還不如辭官。
“靖國公,本官之所以前來就是和你商議此事,震天雷是國朝的東西,既然是朝廷的,那自然是工部督造。”
林源見胡涵還在死纏爛打,神色頓時冷了下來,看著胡涵眼神中滿是譏諷。
“胡大人這是志在必得了?”
“那是自然。”
胡涵絲毫沒有猶豫的說道,這靖國公也是竟說廢話,不為了震天雷,自己大老遠跑到這南陽干什么。
“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聽到林源這樣說,胡涵心中冷笑一聲,果然,讓靖國公進言還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靖國公,此事乃國家大事,你休要討價還價…”
胡涵話還威說完,就見靖國公突然站起來,轉(zhuǎn)身將身后刀架上的長刀抽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突然的一幕將胡涵嚇了一跳,見林源眼中滿是殺氣,胡涵下意識的改了口說道“靖國公說說條件也無妨。”
只見林源臉上露出微笑,露出的白牙顯得森然無比,冷眼看著胡涵說道“胡大人,本公爺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只要你將工部當(dāng)中四位下屬當(dāng)中的三位逐出工部即可。”
胡涵聞言臉色頓時一寒,冷聲說道“靖國公,工部官員招你惹你了,你這金口一開就要革職三位,你是要本官擋無兵可用的將軍不成?”
林源并未理會胡涵,而是自顧自的說道“工部水部司宋陽,工部左侍郎張凱,工部郎中賀文。此三人從啟德三年開始便和薛家聯(lián)系頗深,但是行事隱秘,這些年算是暗子,從未被薛家動用過,就連鎮(zhèn)撫司都是現(xiàn)在才知道。”
說到這里林源冷眼看著胡涵說道“我說胡大人,你這工部都漏成篩子了,你自己早就成了光桿將軍了不知道?你工部督造給地城池,就連京城都是在你工部督造的,京城、皇宮營造圖紙皆存于你工部,你可知道這些人有沒有將其偷偷拿出來過?”
林源句句如同利刃一般刺在了胡涵的身上,將胡涵驚的是一臉的菜色,冷汗直冒。不過片刻就濕透了后背。
心中驚駭?shù)暮馈安豢赡埽夜げ吭鯐写舜蠡肌!?
見胡涵依舊不相信這是真的,林源冷哼一聲,將桌子一旁的奏章放在了胡涵的面前。
“就在你出京之后,這份奏章就已經(jīng)送入京城了,不管你工部,六部當(dāng)中都有人在。漏網(wǎng)之魚共計十四人。其中你工部最多,一共三位。”
看著面前的奏章,胡涵顫抖著手拿了出來,看了一眼之后,閉緊雙眼身子朝后仰去。
“一十四人,算上這些,京城當(dāng)中還有多少干凈的,靖國公可知道京中抓了多少人了,就連崔琰都沒有逃脫,照這么下去,六部怕是沒有人了就。”
林源冷眼看著對方,這又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了的,即便這些人沒有犯錯,但是離開中樞已經(jīng)是必然的結(jié)局了。
想想京城的局勢,林源自己都有些佩服,這朝中六部,除卻禮部之外,各部首腦都是皇上一手提拔起來的,和世家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到現(xiàn)在沒有被拖后腿,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