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此時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手中抓著那張之前張立遞給自己的折子,忍不住微微顫抖。
折子很普通,但是有一件要命的東西,那就是皇上還有內閣的大印在上面。此時的蘇永有些想笑,怪不得自己的頂頭上司不來,原來是因為這么一個原因,實在是讓自己有些意想不到。
冷冷的看著此時被繳了刀的一眾金帳王庭之人,蘇永面無表情的說道“諸位,入城吧,下官告退。”
話說完,只見那蘇永頭都不回的轉身離開,在沒有理會金帳王庭的人。
看著蘇永帶人離開,烏爾汗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眼神中滿是恨意,咬牙切齒的說道“大周膽敢如此辱我金賬王庭!?”
“王子,這便是現實,沒有刀槍,我們和草原上待宰的牛羊沒有什么區別。”蘇爾哈靜靜的說道。
“千夫長這話說的不錯,不過比喻不太恰當,金賬或許連待宰的牛羊都不如。”
身后傳來一道聲音,眾人回頭看過去,立馬躬身行禮,齊齊說道“先生!”
被稱呼為先生的正是輔佐大汗的汪瑾。只見此時的汪瑾身著長袍,眼神清明之間還有一絲緬懷。
靜靜的站在前面看著西京那高大雄偉的城墻,突然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只是跟多的卻是無奈。
回身看了一眼眾人,汪瑾開口說道“入城吧,今日的事情忘掉,莫要忘記我等來西京是做什么的,誤了大事,王庭可就徹底完了。”
“遵命!”眾人應了一聲之后,汪瑾手牽著烏爾汗朝著馬車上走了過去。
長長的隊伍開始重新動了起來,朝著西京城中走去,只是此時的隊伍之中,每個人都心思不同。
馬車上,烏爾汗此時還在生氣,只是在汪瑾的面前沒有那么明顯而已。
汪瑾拿起書來,掃了一眼烏爾汗后,在沒有說什么而是自顧自的開始看起書來。
直到到了鴻臚寺安排的住處,汪瑾都沒有說什么。反倒是烏爾汗見狀,幾次想要張口說話但是都沒有機會。
從馬車上慢慢走下來,汪瑾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之后,眼神掃了一眼院子當中的環境,眉頭微微蹙起。
回身朝著身后的鴻臚寺官員行了一禮,汪瑾淡淡的說道“王主薄,煩請將下人都撤去,我們不需要這些。”
王朗聞言頓時就是一愣,稍稍想了想之后才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既然如此我就將人撤下去。”
說完,只見王朗揮了揮手,隨后讓人下去,自己則朝著汪瑾拱了拱手,開口說道“汪大人,人我撤去了,但是西京的一些規矩希望你能知道,近日京中查看的嚴密,若是出了事情,不要怪下官沒有提醒過你。”
說完,王朗轉身離開了小院,眼神中卻滿是譏諷。金帳王庭的人實在是太敏感了,擔心自己安排的人有問題,自己也不想想,即便是沒有人在跟前,他們做什么能夠瞞得住?
汪瑾目送著王朗離開,皺著眉頭想著剛剛王朗的囑咐,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轉身朝著屋內走了過去。
而一直在一旁站著的烏爾汗瞅中機會之后,急忙跟了上去,打算詢問自己心中的疑惑。
“先生!”
聽到身后換來烏爾汗的喊聲,汪瑾回身看了一眼,淡淡的問道“什么事情?”
“先生,你為何一直忍著?”
汪瑾并不想表面看起來那么安全和平和,在王庭的時候,他是親眼見過汪瑾的手段的,那種殺人面不改色的模樣,即便是現在想起來都讓他有些心驚膽戰。
便是自己那位勇武有加的王叔落在他的手中之后,也是個身首分離的下場。
汪瑾儼然已經是金帳王庭之中,雖然手無屬雞之力,但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