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背景,這些都并不重要。
倒不是說定南王府的世孫娶妻可以不在乎這些,而是阿淵他……
想到那件事,徐氏在心底嘆了口氣。
罷了,有些事情終究不是她這婦道人家能夠做主的。
如今她只想她的兒子能開心一日是一日,他想做什么,她這個做母親的都贊成。
當然,養男寵之類的可萬萬不行!
她家阿淵身上承擔的香火擔子,可比誰都要重呢。
……
清風樓中,吳恙與許明意剛在雅間里坐下。
許明意將桌上那只盛放著菜牌的竹筒推到吳恙面前,抬手示意他來點菜。
“我不曾來過此處,還是由……賢弟來吧。”吳恙道。
畢竟他也不知道她一貫喜歡吃什么。
許明意聞言也不再多做謙讓,將一只只菜牌挑了出來。
待她點好了之后,伙計笑著同她將菜名對了一遍。
伙計每報出一個菜名兒,便見那少年公子沖自己點一點頭。
待對罷菜單之后,伙計轉身離開雅間,不由就面色惋惜地搖了搖頭。
長得多好看的一位公子啊,可惜竟有啞疾。
房中有些悶,阿葵將臨街的窗子開了一扇。
許明意往窗外看了一眼,瞧見對面不遠處有一家鋪子,就轉頭向吳恙道“吳公子且在此稍坐一坐,我先失陪片刻,去去便回——”
吳恙不明所以,卻也未有多問,只微一頷首。
許明意便帶著阿葵離開了雅間,出了清風樓,一路直奔那家名為‘寶晉齋’的鋪子而去。
進去不過半刻鐘的功夫,便出來了。
吳恙站在窗前看著往酒樓的方向快步走回的許明意。
阿葵手中抱著只錦盒,跟在她身后,幾乎要小跑著。
她本身就無太多少女的柔弱感,走起路來透著颯爽之氣,一張已被涂黑了不少的臉,在人群中依舊十分招眼。
吳恙清楚地看見路過她身側的幾名小娘子頻頻投去視線。
不多時,聽得有腳步聲傳來,吳恙回到了椅中坐好。
“買了硯臺?”他隨口問道。
方才那顯然是個筆墨鋪子,而阿葵手中捧著的錦盒方方正正——
許明意點頭笑著道“運氣不錯,買著了一方好硯。”
“平日里也喜歡習字?”
他記得她是寫的一手好字的。
而如她這等身份,若非是喜歡習字,多半也不會親自跑去買硯。
許明意實話實說道“幼時倒被父親和二叔看著練了幾年,近兩年已是荒廢了的。”
用祖父的話來說,寫字嘛,圖的就是個交流,能叫人看得懂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