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十分擅長,尤其是說這么快的……阿葵的話本子還是看得太多了啊。
好在阿葵讀懂了自家姑娘眼中的茫然不解,視線飛快地環(huán)顧四下片刻,最終將目光定在了簾櫳旁那只足有一人高的落地雙耳花瓶之上。
許明意不著痕跡地看過去。
湖藍色的瓶身之上繪著朵朵玉白曇花。
曇枝草……?
實則方才那藥罐碎裂時,她便隱約嗅到了曇枝草的氣味。
這并不是什么毒物,只是一味甚少會被用到的珍稀藥材。但如此濃烈的氣味,甚至無法被其它藥材掩蓋住,且被阿葵特意提到,那便只有一個可能——此藥用量極重。
主仆二人進了內(nèi)間。
長公主剛喝完藥,原本正靠在榻中由幾名面首捶腿捏肩,聽聞許家姑娘到了,便叫人都退下了。
阿葵上前替敬容長公主察看了手背,遂道“好在疤痕不算深,只顏色有些重而已,婢子給殿下配些適量的藥膏抹著,不出一月應(yīng)當(dāng)便可恢復(fù)了。”
敬容長公主素日里愛美,聞言自是點頭。
“來時馬車中已備下了所需藥粉,婢子這便前去替殿下調(diào)配。”
敬容長公主微一頷首,待阿葵退了出去之后,看向一旁的許明意,含笑道“許姑娘有心了?!?
許姑娘對她手背上的這點小事如此上心,實則是叫她有些疑惑的。
到底是堂堂鎮(zhèn)國公府的姑娘,根本沒有任何必要來討好她一個無實權(quán)無名聲的長公主。
若說是看在皎皎的面子上,打發(fā)了丫鬟走一趟就是,亦犯不上親自過來。
總不能……是圖她府上的那些個貌美如花的面首?
想到這個可能,敬容長公主不禁有些不安——她已經(jīng)盡量不在孩子面前亂來了,莫非無形之中還是又帶歪了一個?
“實則晚輩是有些話想單獨同殿下講?!狈恐兄灰幻N身嬤嬤在,許明意坦誠直言道“貿(mào)然前來,恐被有心人察覺到異樣,故而才尋了替殿下看傷痕的由頭?!?
聽她這般說,敬容長公主不免有些意外。
一則是這些話叫她意外,二則是對方話中透露出的謹(jǐn)慎小心——
“不知許姑娘有什么話要同本宮說?”敬容長公主拿同小孩子說話的語氣問道,依舊慵懶地靠在那里,神情看不出太多認真。
“賈雋之之死,殿下可曾想過是有人在刻意針對長公主府?”
坐在那里的女孩子神色沉靜地問。
長公主的眼神微微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