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反正他方才也將事情的前因后果同她說明了,可見無意瞞著她,那么她跟去,也不存在會窺探到什么不該知道的東西。
吳恙聽得怔住。
她要跟他一起去?
這是……擔心他吧?
心中生出歡喜和暖意,嘴上卻還是道“山里太冷,還是等我回來吧,我會當心的。”
“我不怕冷。”許明意堅持道“我騎藝也尚可,不會耽誤你趕路的,更不會妨礙你行事。”
四目相對,吳恙只猶豫了片刻,便點了頭。
都說姑娘家臉皮薄,且他也實在說不出一再拒絕她的話——可他以往分明是說一不二的人,更不可能吃軟磨硬泡這一套。
但總歸也只有一個她是例外而已,以后也不會有第二個,既然橫豎就這么一個,且還是顧得過來的。
吳世孫沒什么原則地想著。
見二人一同出來,自家世孫又讓那位女扮男裝的姑娘上了馬,歲江一顆心五味雜陳。
就連如此重要之事,主子也要帶上這位姑娘嗎?
要知道,這件事情主子一直都是保密的,甚至他也是昨日才得知這個計劃,而此事從始至終便是連王爺也不知曉——主子就這么輕易告訴了這位姑娘?
更重要的是——
這姑娘騎了他的馬,他要怎么去?
他又不是天目——他沒有翅膀不會飛啊!
歲江覺得自己被難到了。
此時,自認一貫憑借眼皮夠活而被重用的小七湊了過來,小聲道“你騎我的馬,公子吩咐我跟在后面趕車。”
歲江這才覺得得到了些許安慰。
至少他不是在后面趕車的那一個。
一行人很快動身出了城,朝著溪靈山而去。
待山路走到一小半,在一段地勢隱蔽之處,幾人便下了馬,改為步行。
冬日里,太陽落山早,此時四下已經暗了下來。
人是在山里嗎?——許明意放輕腳步走著,心下不免有些疑惑。
此處乃是一片山林,怎么看也不像是會有人居住的地方。
既非長住于此,那吳恙又怎會確定對方今日就會進山?
且現下已是晚間,人會不會已經走了?
但她沒有多問。
她來只是負責看著他別出事就好,其余的相信他自有自己的權衡在。
山中有風,不時卷起枯葉,穿山而過,發出“嗚嗚”之音,冷是冷了些,卻也恰到好處地掩飾了入山之人所發出的動靜。
許明意走著,忽然,吳恙伸出手攔在了她的身前。
她立時會意,停下腳步,屏息凝神留意四下。
四周已是一片漆黑,林中只有風聲。
不對。
似乎不止是風聲……